&esp;空气凝滞了几秒，周秉臣打破沉默道：“这些全要了，结账。”

&esp;&esp;钱钱抿了抿唇，那些衣服里有他不喜欢的，却也不敢说什么，由着周秉臣来。

&esp;&esp;刷完卡，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光滑的地板上，相对无言。

&esp;&esp;钱钱低垂着脑袋，越想越委屈。

&esp;&esp;以前的周秉臣不是这样的，无论他踢翻了水盆，还是弄脏了文件，他都不会怪他，反而会担心他有没有滑倒，羽毛有没有脏；反观现在，只咬咬耳朵就生气了，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变成人的好。

&esp;&esp;“想吃什么？”上到六楼，周秉臣回过头，询问道。

&esp;&esp;“咖喱蛋包饭。”钱钱收回前言，还是当人比较好。

&esp;&esp;“前面那家店可以吗？”

&esp;&esp;“嗯。”

&esp;&esp;周秉臣说的是一家极具印度风情的餐厅，以售卖咖喱为主，生意火爆。

&esp;&esp;两人进店落座，服务生递上菜单。

&esp;&esp;钱钱一口气点了十个菜，周秉臣也不拦他，反正吃剩了还能打包，带回家慢慢解决。

&esp;&esp;“够了吗？”周秉臣确认了一遍菜单，说。

&esp;&esp;“凑合吧。”钱钱不是一般的记仇，哪怕对方有了示好的迹象，也不会轻易给台阶下。

&esp;&esp;“真够了？”

&esp;&esp;“你是说‘真够了’，还是‘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