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手背腰,问道:“卿可知代郡否?”
&esp;&esp;裴潜沉吟少许,说道:“代郡,边塞之所,河北之屏障。今多为乌桓盘踞,胡人任性骄恣,郡守难遏,当为河北之患也!”
&esp;&esp;“正是!”
&esp;&esp;曹操于堂内踱步,说道:“代郡乌桓桀骜不驯,孤所派太守难以治之。孤欲遣卿出镇代郡,督军讨夷。不知裴卿以为何如?”
&esp;&esp;“不可!”
&esp;&esp;裴潜深思良久,拱手而谏,说道:“启禀大王,代郡汉胡杂糅,户口殷众,男女善射,若逼乌桓反叛,则动有万数之众。乌桓单于,自知放横日久,已惹大王不悦,心多惶恐不安。”
&esp;&esp;“今见军士出征,必惧而据境,发边骑迎战,又暗通鲜卑诸寇。兵少不能胜,则长敌之士气;兵多或能破,但却使代郡疲弊。以潜之见,宜以计谋图之,而不可以兵威迫之。”
&esp;&esp;“计谋图之?”
&esp;&esp;曹操微微皱眉,思考道。
&esp;&esp;“得大王兵威,斩蹋顿于白狼山,乌桓诸部降多年。今代郡乌桓,不曾纵兵反叛,可见诸部单于仍有畏惧。今以计谋图之,缓缓治之,并非不可!”裴潜说道。
&esp;&esp;“卿既有谋略,不知可敢上任代郡太守乎?”曹操问道。
&esp;&esp;“愿从大王诏令!”裴潜跪地受命,拱手道。
&esp;&esp;“善!”
&esp;&esp;见裴潜受命,曹操语气温和,问道。“卿出任代郡太守,不求兵马征胡,不知可有他求?”
&esp;&esp;“启禀大王,单车、二仆足矣!”
&esp;&esp;“彩!”
&esp;&esp;曹操大笑喝彩,说道:“卿有如此胆略,当为大丈夫。孤于邺城候卿建功归来,为卿酬功。”
&esp;&esp;“多谢大王!”
&esp;&esp;在裴潜拱手而拜之时,杨修兴冲冲地入堂,走到曹操耳边,嘀咕几声。却见曹操看了眼杨修,脸色露出狐疑之色。
&esp;&esp;挥手示意裴潜退下,曹操眯起眼睛,问道:“德祖此言是否属实?”
&esp;&esp;杨修颇是自信,拱手说道:“启禀大王,修不敢言假。朝歌令吴质与二公子暗通,曾多次擅离职守,潜入邺城为二公子谋划。昨日吴质藏于竹簏中,上覆绢匹,以车载偷入府。”
&esp;&esp;“今日吴质故技重施,又藏于竹簏之中,以车载入府。修亲眼所见,特来向大王禀报。大王派亲信军士,拦截车辆,仔细搜查,必能擒获吴质。”
&esp;&esp;“大王,此事仅杨主簿一人之言,今轻易搜查二公子车辆,若擒获吴质尚好。若无所获,恐会使二公子与大王离心,而坏父子之情。”
&esp;&esp;孙权脸色顿时紧张起来,向曹操进言,说道:“望大王三思啊!”
&esp;&esp;“嗯?”
&esp;&esp;曹操瞥了眼孙权,多疑的他愈发感觉其间有猫腻。
&esp;&esp;杨修见孙权如此反应,抓住机会,说道:“修岂敢坏大王父子之情?仅吴质所为,违大王所下法纪,修不得不检举。”
&esp;&esp;曹操目露杀机,喊道:“仲康何在?”
&esp;&esp;“末将在!”
&esp;&esp;“领虎贲卫出宫,拦下送往子桓府上的所有车辆,仔细盘查,看吴质是否藏匿其中。同时命宫门侍从,暂封锁城门,不得让宫人出宫,以免走漏风声。”
&esp;&esp;“诺!”
&esp;&esp;许褚脸色微正,拱手而退。
&esp;&esp;杨修捋着胡须,刻意望向孙权,见其神情紧张,心神不宁,嘴角不由上扬,心中颇是得意。
&esp;&esp;“仲谋!”
&esp;&esp;曹操坐到榻上,呼喊孙权姓名,见其心不在焉,不满说道:“孤常听侍从言,你与子桓交集甚密,可有此事?”
&esp;&esp;孙权低着头,拱手说道:“不敢欺瞒大王,确有此事。权生于江东,折辱于刘表,幸得大王解救,提拔器重,方能权今日之荣。”
&esp;&esp;“二公子贤德敬才,权入中国,初至邺城,无立锥之地,得二公子帮衬,方有宅院居住。居邺城日久,权不仅与二公子渐生交情,然与三公子、四公子亦有交集。”
&esp;&esp;“权赠二公子糖块,送三公子古籍孤本及与四公子楚剑。然权从无他心,唯常心待之,还望大王明察!”
&esp;&esp;曹操打量着神情恭敬的孙权,见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