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可身在旁人的府邸,哪还由得她选。
&esp;&esp;她悄悄给秋池使了个颜色,才在刘家丫鬟的监视下进入了屋。
&esp;&esp;屋里的桌子都落了灰,便知无人住在此处,她走进里头,隔着屏风看到了里头立着的人影。
&esp;&esp;虽看不清面孔,只看那模糊的身形,便知对面不是妙龄少女,而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妇,又迟迟不露面,叫她摸不清头脑。
&esp;&esp;主动问:“敢问您是?”
&esp;&esp;“我乃太后宫中的人,特来替太后传话。”
&esp;&esp;闻言,沈姝云皱起眉,顿时就意识到自己是进了圈套,面孔变得严肃起来。
&esp;&esp;里头传出威严的质问:“姑娘不跪?”
&esp;&esp;沈姝云不卑不亢,“嬷嬷也说是替太后传话,而非传口谕,又是以刘家小姐的名义哄骗我过来,如此不正当,请恕民女不跪。”
&esp;&esp;对方开口便是身处高位的傲慢,沈姝云受了骗,更不愿委屈自己——她是跟景延扯上关系才被卷进来,出了问题,也有景延顶着。
&esp;&esp;老嬷嬷冷哼,“你有大将军护着,自然有不跪的底气。”
&esp;&esp;沈姝云心道:就是如此,能奈我何?
&esp;&esp;她面对屏风,开门见山的说:“嬷嬷有话请直说,民女听着就是。”
&esp;&esp;那嬷嬷缓缓转过身,语气郑重,“景延出身卑微,毫无根基,不过是借了定远侯与忠勤王的东风才有如今的功绩,他得位不正,日后必有灾殃。你若是个明事理的,便该归劝他,何为臣子的本分,不要失了对皇家的尊敬,忘了自己是谁。”
&esp;&esp;沈姝云听进耳朵里,却是满心的不服。她算是听明白了,这是太后拿捏不住景延,才曲线蜿蜒到她这儿,想通过她间接影响景延,控制景延。
&esp;&esp;如今的皇族,竟落魄至此,幼帝无能为,太后无眼界,明明拉拢无根基的景延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可他们却轻视他,惧怕他。
&esp;&esp;“民女明白了。”她冷声回。
&esp;&esp;嬷嬷又问:“你可听懂太后的意思了。”
&esp;&esp;“民女懂。”
&esp;&esp;“那就好。”屏风后的身影退到里头,与此同时,里间和门边同时传来关门声。
&esp;&esp;“嬷嬷?”沈姝云察觉不对,绕过屏风去看,才发现这是一间封闭的阁,有前后两道门,那老嬷嬷早从对面的门出去了,而自己身后的门也被关上。
&esp;&esp;她竟被关在这儿了?
&esp;&esp;沈姝云激动的跑去拍打房门,“有人吗,话已经说完了,为何要关我,放我出去!”
&esp;&esp;门外传来老嬷嬷高傲的声音,“姑娘不大安分,我便替太后教导姑娘,君为重臣为轻,上既有命,下便遵从,若姑娘懂得这道理,自会有人放你回去。”
&esp;&esp;“你,你们欺人太甚!”沈姝云简直要被气死,她只是想来长见识,可不是来看阴谋诡计。
&esp;&esp;“看来姑娘是听懂了,却不愿顺从。”老嬷嬷背手远去,“姑娘就在这待一会儿吧,静静心,也磨磨性子。”
&esp;&esp;磨什么性子!
&esp;&esp;沈姝云气的在屋里摔打,看到外头看守的人影不动,渐渐歇下脾气,计上心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