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事。”柯黎回过头,继续走:“你的可以。”
&esp;&esp;被长时间高强度的工作规训,柯黎走路很快。柯遂才停了片刻,她已经遥遥走在前头。
&esp;&esp;他几步追上去,牵住她的手,微笑着说:“那我是例外。”
&esp;&esp;“嗯。”她难得没有否认:“你一直是。”
&esp;&esp;对她而言,他一直是例外,甚至是,意外。
&esp;&esp;美丽的一个意外。
&esp;&esp;她想到之前在罗马某夜。云雨后,她问柯遂,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他回答:“你是我的母亲,我的妻子,我的爱人,我的一切与整个世界。”
&esp;&esp;她当时说:小疯子。但后来还是跟他一起疯了。
&esp;&esp;从来以理性驱动的人原来也会做这样的事。清醒地没顶,然后沉沦。
&esp;&esp;得到肯定答复,柯遂不再说话,安静地与她并行于街头。
&esp;&esp;柯黎抬首,一行一行矮小的旧房,沿道路展开。她望到远处。
&esp;&esp;二月末尾,仍是冬日。黄昏只是一刹那,夜色绵延到广袤的天际,极蓝、极深,像海,也像他的眼睛。
&esp;&esp;据说有晚霞,第二天就不会下雨——但,阴晴雨雪,飘忽不定,天气预报尚且说不准。所以,无尽的人生里,他们只需要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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