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见深沉。
&esp;&esp;“对不起。”
&esp;&esp;舒慈的哽咽声一滞,湿润的眼睫颤了颤,偷偷抬眼看他。沉颂声有双纯黑的眼睛,看人时通常是冷的,但此刻,竟透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晦涩。
&esp;&esp;很细腻。
&esp;&esp;怪不得她会死缠烂打追他两年。
&esp;&esp;“该道歉的人不是你……”
&esp;&esp;她拉高被角,掩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声音闷沉:“就算你替她向我服软,我哥也不会放过她的……”
&esp;&esp;“不是服软。”
&esp;&esp;他打断她,惯常冷冽的眉宇间掠过一丝烦躁,“更不是替别人。”
&esp;&esp;“……”
&esp;&esp;他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重复:“你能不能不要在和我说话的时候总提她?”
&esp;&esp;“……”
&esp;&esp;舒慈柔弱地垂下眼。
&esp;&esp;沉颂声深吸一口气,像是想压下什么情绪,语气放缓了些:“谁对谁错,我心里有数。”
&esp;&esp;知道是一回事,袒护是另一回事。
&esp;&esp;舒慈沉默不语。
&esp;&esp;沉颂声也看着她,不再说话。
&esp;&esp;一阵急促的铃声骤然打破僵凝的空气。
&esp;&esp;沉颂声掏出手机,屏幕亮起,“夏然”两个字跳动着。他眉心几不可察地一蹙,没有立刻接起。
&esp;&esp;舒慈悄悄瞥见那个名字,心下了然,故意用被子蒙住头,闷声说:“你想走就走吧,我一个人习惯了。”
&esp;&esp;铃声固执地响着,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esp;&esp;沉颂声的目光却始终定在那一团蒙着被子的身影上,眼神复杂。直到铃声快要挂断,他才当着她的面,划开接听。
&esp;&esp;夏然在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哭腔传来。
&esp;&esp;他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与疏离:“她孩子没了,你满意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