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推开厅中的桌子,的确没有画过擂台边界。封笑寒一时哑然,面孔憋得发红,最后也只骂道:“你这个不讲理的东西。”
&esp;&esp;张鬼方仍站在桌上,单手叉腰,道:“是你们几个考虑不周,怎能怪在我头上。既然没画界线,我爱跳哪里跳哪里,谈何犯规。”
&esp;&esp;封笑寒道:“你一个吐蕃人,我们选中原的武林盟主,你来凑什么热闹?”张鬼方更加得意似的,一昂首说:“我祖父祖母是中原人,我师父是‘拂柳山庄’老庄主,是中原人,我学的‘三忘刀法’亦是中原武功。你们要推选,我怎么也当得半个盟主罢。”
&esp;&esp;封笑寒冷道:“你祖父祖母是中原人,那你爹呢?你不会没有爹教吧?”说罢阴森森地笑了两声,张鬼方抿嘴不响,也阴沉沉笑了笑。
&esp;&esp;满厅目光,都被他两人吸引去了,只有东风留神看着子车谒,瞧见子车谒右手轻轻一翻,抬起手腕。一道幽静银光,流星一样射向张鬼方的灰眼睛。烛火映照下,针尖偶尔泛红,偶尔泛紫,掠到暗处,什么颜色也没有,看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