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马肚子，不要用马鞭。”

&esp;&esp;陈否依言照做。暗云迎着朝霞，一路小跑，背上又平又稳，肌肉的热度透过鞍具，传到陈否腿上。

&esp;&esp;跑得一圈，回到大树底下。陈否两腿酸得不行，突然一阵抽筋，叫了一声，斜斜栽倒下来。东风和何有终一齐抢上去，一个人拉缰绳，一个人扶稳陈否。

&esp;&esp;陈否一半是热，一半是害怕，满面通红，气色居然好了不少。

&esp;&esp;歇了一刻多钟，陈否腿能动了，又把暗云牵过来。不用找台阶垫着，自己也能上马。

&esp;&esp;围校场走了一上午，因为暗云尤其听话，陈否骑得愈发得心应手了。偶尔有一两个士兵，故意跳出来吓唬暗云。暗云视若无睹，依旧不疾不徐地走着。

&esp;&esp;场上将士起哄道：“跑！快跑呀！”

&esp;&esp;陈否学他们的模样，往前俯身，脚下一夹，暗云便渐渐加快脚步。一开始小跑，后来愈跑愈快，把骑兵尽数甩开。

&esp;&esp;又奔到拐角，快要撞上栅栏。陈否只轻轻地一扯缰绳，暗云就流水似的流过去了。

&esp;&esp;她偏过脑袋，只觉两边景致，变作一条彩绸。士兵们喝彩的声音追在身后，但始终追不上她。

&esp;&esp;暗云掠过树底，何有终叫道：“娘！你会骑马了！”张鬼方冷笑道：“真是好马，还以为只对我好呢。”

&esp;&esp;话音刚落，飞雪暗云四蹄奋起，使尽浑身解数，箭也似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