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五裂,囫囵抓起几颗药,送进嘴里。
&esp;&esp;昏了一刻钟,她才慢慢清醒过来。拿来吊命的牛黄丸,滚得满地都是,她自己满手红湿,被碎瓶子割了许多伤口。
&esp;&esp;药脏是脏一点,捡起来还能吃。陈否把地上药丸勉力捡起,包在手帕中收好。
&esp;&esp;保得一条命在,气力却没恢复。她靠在墙上又歇了一会。禁军喊累了,喊声淡去两分,屋里讲话的声响就显得大。有个苍老声音吼道:“你疯了。”
&esp;&esp;陈否心道:“谁疯了?”趴在窗下,朝屋里看。
&esp;&esp;她恰好昏在主屋后面。踮起脚尖,点破窗纸,就看见当朝皇帝李隆基,白发苍苍趺坐堂上,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在桌上乱捶一气。
&esp;&esp;陈否心道:“这么大年纪,比谭怀远还老得多了。”
&esp;&esp;底下众人噤若寒蝉,任他“咚咚咚”捶得没力气了,才劝道:“陛下,祸本尚在,难平众忿。”
&esp;&esp;祸本尚在?杨国忠已然身死,还被斩草除根。剩下一个祸本,只有杨贵妃了。
&esp;&esp;没想到她昏了许久,杨贵妃还留有一条命在。
&esp;&esp;李隆基道:“要除祸本,怎么没人替朕杀了安禄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