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道澄沉吟良久，起身道：“小施主讲的也有道理。老衲问一问他，他若不答应，那便算了。”

&esp;&esp;方丈出了禅室，柳銎调笑道：“东风小友讲起佛谒，像模像样。要是出家，转天就可以开讲坛。”张鬼方恼得叫道：“师父！”

&esp;&esp;过了一盏茶时分，道澄推门进来。众人一齐看向门口，都觉紧张不已。道澄笑道：“圆海答应了，但他身体抱恙，想要明天再讲。”

&esp;&esp;东风也笑道：“明天正好。”又说：“不过我有一事，须提前向他秉明。方丈可否今日就让我见一见他？”

&esp;&esp;道澄方丈允可，带着东风出去。张鬼方想要跟上，东风却摆摆手，说：“我一个人去就好了。”

&esp;&esp;三人在寺内又住一夜，第二天，小沙弥领他们去到一间僧舍。僧舍靠边放一张窄榻，圆海躺在榻上，面容枯槁，瘦得不成人形，神色却很安详。

&esp;&esp;柳銎虽然看不见，四感却很敏锐。闻见僧舍中飘有一股淡淡酸腐味，知道这是人行将就木、不久人世的气味，眼热道：“少崖，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