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芮宁面露讥诮：“这跟陪酒的少爷小姐有什么区别？”

&esp;&esp;盛丹道：“如果只是陪酒倒也还好了，这样的戏码我从二十岁看到现在，从没变过，能不能有点新意。”

&esp;&esp;芮宁愣住了。

&esp;&esp;盛丹这话是什么意思？

&esp;&esp;盛丹似乎意识到以她跟芮宁的关系，还不足以让他们聊起这个话题，于是很快打岔，说起一些生活琐事。

&esp;&esp;她快四十了，依然风韵犹存，可见年轻时定是个大美女，但她运气不好，明明科班出身，演技扎实，最好的一个角色也就是网络剧女二。这个圈子一直有帅哥美女源源不断地涌进来，她的年龄越来越大，竞争力越来越低，后来就慢慢淡出了，靠给新人培训维生。

&esp;&esp;盛丹的眼神很平静，芮宁看不出她是否遗憾。

&esp;&esp;他18岁的记忆太单薄，此刻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他甚至不知道盛丹需不需要他的安慰。

&esp;&esp;“我要回家给女儿检查作业了，先走一步，你帮我跟他们打个招呼。”

&esp;&esp;“没问题。”

&esp;&esp;芮宁又呆了几分钟，实在无聊，也打算走了。

&esp;&esp;酒吧里声音嘈杂，芮宁就没给小钱打电话，他给小钱发了条短信，让小钱五分钟后来接他。

&esp;&esp;啤酒喝多了涨肚子，他得先去上个厕所，放完水准备洗手时，他听到厕所格间里传来两个“同学”的对话。

&esp;&esp;“那两个什么总长得真恶心，这得多大勇气才能下得去嘴啊！”

&esp;&esp;“你瞎操的什么心，反正人家也没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