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艺无一能成,多爱吃喝,好奢靡,贪财重利,但珩帝跟宴王两人严苛,管教厉害,也没听说过闹出更大的是非。至少没听说过有害人命的官司。
……疯传这人私底下为了满足钱财消遣,为了供养他那一朝腾飞的卑下母族一大堆亲人,吃相有些难看。
比如…生辰日一年要办四次。
“能认出我?不怀疑我是冽王兄吗?”
宴王,祈王,冽王,泠王。
除了宴王作为礼部认可的嫡长子,始终有不同的地位,就是珩帝在建国后、跟宴王关系古怪的这些年,他也没法在礼教上否认嫡长子的地位。它在某种意义上等于往上的孝道。
是国家上下,皇族跟民间都认可的稳定继承方式,也是经岁月验证过的。数千年都如此。
他很清楚,如果他率先打破这种自古以来最为稳定的“传承”规矩,那本来内忧外患的江山只会更起纷争。
一一除非宴王自身有大错,否则无论朝臣还是礼教大义都不支持他做一个建国后就开始打破规矩的帝王。
所以只有宴王坐守长安,未封地外出,其余三大亲王成年封王后,各有封地。
言似卿能一眼认出泠王,泠王惊讶之下,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还算低调的常服,不等言似卿回答,就主动笑着说:“对本王有过了解啊?可有其他想法?≈ot;还刻意上下打量她。
言似卿一般不会轻易给别人随便几句话语就下定义,但一个人的眼神不会有错。
她,见过太多类似的眼神一一男子,高位,居高临下,掠夺性,评判性,戏谑性。
言似卿重新看向边上书架,抽握了一捧书卷,语气淡淡:“明日典礼,魏大人告知过诸位亲王多有到场,其中给过几位亲王画像。”“流程上,虽陛下未曾嘱托哪位亲王代皇家理事,但本官主事时,万一认错某位王爷,也很失礼。”
“陛下通晓万事,会降罪的吧。”
小云已经过来了,就站在不远处,手掌抵着腰上的软剑,这是大不敬,但她不在乎、
因为宴王府门人还曾在白马寺对声势鼎沸的祈王动刀动枪对峙过,岂会怕了这弱势的小亲王。
他的实权,连蒋晦都远不如。
所以小云不怕对方。
她知道言似卿也不怕。
所以,如果一个人根本不怕对方,却还在言语间自谦克制,那就另有隐意了。
泠王皱眉,讪讪笑。
“使者大人客气了,本王还以为是因为本王年轻英俊,在诸亲王中仅次于大哥哥,让人一眼认出呢。”
那没有的,祈王比他好看点,虽然年纪大一些。言似卿也不是瞎子,有她的审美,对此并不赞同,但她也不会明说。“天家子孙,自有丰神之姿,与众不同。”泠王笑,上前一步,还想说些什么。
小云上前来,拿了一块茶砖问言似卿,“夫人,这块您觉得怎么样,比殿下跟王爷在府内亲自配置的茶如何?”
泠王眯起眼。
言似卿看了小云一眼,拿了查看,轻嗅一二。“允州白茶山的浮云墨染。”
“挺好的。”
“跟谢姑娘他们说一下,不知道可否割爱。”“不可以。”
声音脆脆的,从楼梯口前来。
谢眷书体态优雅,是最标准的世家千金,步履轻盈无声,上楼亦动静小--小云刚刚关注泠王,未曾留意。
听这话,谢姑娘不太乐意?
但看着表情又不像。
小云难免又想到谢家跟王府的纠葛去。
结果谢眷书翩翩行礼后,补充一句,“言东家不再挑一挑吗?茶室内还有很多。”
也许是真不乐意,这茶确实极好,是有钱都很难买到的“贡品≈ot;级。言似卿手头都没有。
但谢眷书此番言语也可能是为了避开泠王,好让言似卿脱身。言似卿看了她,又瞥过泠王身上的衣物,本可以就此脱身,但……“久闻谢氏底蕴涵养身后,书与茶世代流传,但我毕竞只是商贾,只晓得价值买卖,你我皆为女子,可能品味喜好相近,谢姑娘能代为指点?”谢眷书愣了下,笑:“甚好,那泠王殿下…”泠王干笑,他既不懂书,又不懂茶,就算有别的心思,也不愿意在自己最不擅长的地方在两位才女面前献丑。
何况,谢眷书背后有谢家,不怕他。
这言似卿也能拿捏局势,更不怕他。
那就更不值当在她们面前丢人现眼了。
“本王可不打扰两位的雅兴,左右新科才子们都到了,以谢文公书院邀约在湖畔设宴,两位若是完事了,可一定要到场啊。”他留有风度,走了。
言似卿跟谢眷书辗转到了茶室,谢眷书倒真认真介绍起来了,但介绍了一会,她就笑:“言东家谦虚,我这算是班门弄斧吗?”“没有,我对此一知半解,并未扯谎。”
其实就是品味喜好问题,她有偏狭之处,对不喜欢的,不太感兴趣,也不会去了解,只知道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