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掐住他下颌,让他双目对准了自己,牙关紧咬,两颊绷得如同铁木,自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看着!你说!朕是谁?”
“……”
“朕是你的主人!”
“……”
“记住!只有主人才救得了你!”
“……”
皇帝在火上将一柄硕大的晶玉烙彻底烤透。原先‘烙凤鳞’之刑的晶玉烙头,小的只有指甲盖大,最大的也不过铜钱大小,如今皇帝手中那骇人之物,竟是一条三四寸长、三指粗细的晶玉玉势烙器,能将花径中的媚肉整片烫彻。
啪的一声,皇帝取出拓大密穴的器具,让被凉风吹灌许久的甬道缓缓收拢,层层软肉委屈地挨在一处,相互摩挲,擦出难以言喻的辣痛。
翻出穴口的绵软媚肉一时难以收回,仍敞成一朵靡丽的牡丹,纵有累累伤痕也不减魅色,反添了凄艳,娇嫩蕊心轻颤翕张,好似邀人品尝其中甘蜜。
“求朕,只有朕能救你——”皇帝一遍又一遍强调,“否则,你只能更疼。”
顾寒舟被折磨得晕晕眩眩,那药力过了盛期,已渐有衰微。他神志半堕入混沌,眼前光怪陆离,皇帝只余一个扭曲的影子,喋喋不休。
滋——!!
玉势烙器被烧得晶亮,势如破竹,狠狠洞穿了刚敛合的密穴,残忍地灼烫着每一片脆弱柔腻的媚肉!
“不啊啊啊啊——!!!”
花径中的媚肉被烙得通红,疯狂跃动着,蜜液汩汩而出,在玉势上吮出咕唧咕唧的水声。顾寒舟在刑架上抖得像深秋的落叶,哭声破了音,胡乱地喊着先生,喊着师兄,喊着疼。
皇帝将那惨无人性的刑器旋拧一圈,欺凌着可怜的伤处,逼迫道:“求朕!”
“呜……!”
“看着朕——朕是何人?”
“……”
“朕是——”
后半句“你的主人”尚未出口,忽地听到顾寒舟喃喃道:“重……晖……”
皇帝手臂剧颤,一个抓握不稳,那硕大的烙器从顾寒舟臀间滑下,骨碌碌滚落在地上。
他呆呆站在原地,过了好一阵才忽然醒过神,三步做两步冲过去将人揽住,动作近乎凄惶地解了他手足束缚,把人抱入怀中,颤声道:“顾……寒舟……寒舟……”
顾寒舟蜷成一团,昏昏沉沉贴在他胸口,长睫垂下再未看他,梦呓似的道:“……重晖……”泪水无声滑入鬓发。
皇帝抱着人踉跄迈了几步,差点摔了。内侍来搀扶,他厉喝一声“滚”,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屋里走。
踹开门扉闯入室内,皇帝拥着顾寒舟伏在榻上,一时茫然一时酸涩,恨不能将他骨肉融了,化入自己体内。
顾寒舟始终在无声落泪。皇帝徒劳地拍着他的背,颤声道:“莫哭……莫哭……朕心疼……”说着胡乱去亲吻他眼睑、鼻尖、耳垂。
重重纱幔垂落,皇帝跪坐帐中,一句句柔声哄他,直到声音沙哑。不知何时,面上也已满是泪痕。
“你……再唤一句重晖……”到了最后,他捂住顾寒舟双眼,近乎怯懦地恳求。
“……重晖……”顾寒舟声若蚊蚋,还未待皇帝反应,他又恍惚地吐出几个字,道,“重晖……他不是……早已死了么……”
……
许久。
高总管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忧心忡忡。
外间日光盛极,辉照满庭,琉璃窗扉映射华彩。锦屏半掩,他弓着身子往里窥,只见床榻笼在交叠的纱幔间,皇帝背对着他,将顾寒舟拥在怀中。
药力已尽,顾寒舟早沉沉昏睡过去,被皇帝紧紧揽住,珍之重之,有如守护。
高总管面上赘肉一跳,牙帮子咬得生疼,将腰身压得更低,无声往后退了两步,正准备离开,忽听得皇帝唤他道:“高起功。”声音低哑,如裹着刺人的砂砾。
“奴在!”
他扑通一声跪下,额头抵地,悬起了一颗心。
“诸般手段用尽,却不曾压服他。”皇帝的声音辨不出喜怒,喑哑如晦,似大火之后的残余的灰烬,“疼,他能受得;死,他亦不惧。驯服的打算何止是落了空,简直成了笑话。”
高总管强压下不甘,叩首道:“奴有罪。”
顾寒舟坚韧是他生平仅见,惨烈至极的刑责也无法将他击溃。再酷烈些,皇帝却又不舍得。
“你……”皇帝一顿,疲惫道,“朕已放他睡下了。罢了,这一局,是朕赢不了。”
高总管心惊胆战,也不知皇帝此刻有何章程,竟是大气也不敢出。
“可朕不能饶过他。”皇帝低声道,“朕……退不得,输不得。”
他不曾吐露缘由,语气也平淡,高总管却噤若寒蝉,整个人似贴在了冰冷地砖上,心内擂鼓一般狂跳。
凉风穿堂而过,轻轻卷动重纱。云幔生波,素影浮浪,薄雾般聚散。
帐内二人背影融于一处,似是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