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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哪儿被打了?疼不?”
“还好,没什么。”
李晓雾看起来并无大碍,只是一张俏脸沾了点灰,神情颇有些不爽:“真无语……”
他话音未落。
先前被打趴的小烂仔之一不知何时又站了起来,从华鸿光背面直冲两人而来,手里扬着一个就地捡的空啤酒瓶。
华鸿光听见声音,转头的同时,下意识抬起右手挡在了李晓雾面前。
绿色啤酒瓶结结实实和他手肘来了个硬碰硬,瓶子瞬间碎裂,数块锋利玻璃碎片扎进手臂,划出数道血痕。
嚯,这还是个青岛啤酒瓶子,华鸿光抽空想到。
幸好没砸到李晓雾。
那烂仔见偷袭得手很是激动,张嘴就骂骂咧咧:“草,多管闲事的老男人,也不看看这条街谁地头。”
华鸿光手臂淌血,表情却很平静,面上毫无痛色,只眉头稍皱,默默捡起了方才放在地上的擀面杖。
那混混抬起半截酒瓶还欲再砸,华鸿光看准他动作,沉默一挥手,一柄擀面杖自下而上敲击向对方手腕关节。
那烂仔惨叫一声,玻璃啤酒瓶脱手掉在地上,瞬间被缴械。
李晓雾此刻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他哪见过这场面,抓着华鸿光的衬衫,又不敢碰他伤处,慌得不行,眼中瞬间蓄满眼泪。
“你…你你流血了……”他颤着手掏出手机,想叫急救,却因为手抖,在拨号界面连按好几个1。
“没啥大事,不用叫救护车。”
华鸿光抛了擀面杖,安抚地拍了拍他肩膀,又摸了把他脑袋。
“真没事,车来了血都止了。就近处理下吧。”
华鸿光想起自己网上冲浪时看到别人说,救护车出一趟打底就是五百元,自觉十分没必要,还浪费医疗资源。
李晓雾开始哗啦哗啦地流眼泪,眼中雾茫茫啥都看不清,脑子也慌慌张张的,只能由着华鸿光退出拨号页面,带他走出小巷。
那群混混见事情演变成流血事件,早作鸟兽散,最后一个背后阴人的烂仔也趁他们说话这会功夫忙不迭地溜了。
华鸿光没打算追,他记得这附近就有个小诊所,准备先过去止个血。走前,他还不忘把李晓雾被人踩了两脚、扔在巷口的书包一起拎上。
到了附近的个体小诊所,坐诊的是个上了年纪的阿伯,见华鸿光右手惨状。吓了一跳,反被华鸿光宽慰了两句后,赶忙准备器械帮他处理。
李晓雾就抱着书包坐在一边,眼巴巴望着,哭得抽抽搭搭的。
老医生边清创边教育华鸿光:
“多大人了还打架!你看你女儿哭得多伤心。”
华鸿光一个头两个大,反驳无门,只能应和说是。
老医生手法稳健,处理完后,华鸿光整个右手手臂都给包得结结实实。华鸿光端详一下,觉着有点儿过度包装,未来几天洗碗可能会很麻烦。
李晓雾好像终于哭够了,他见华鸿光面色始终如常,似乎真不是什么大伤,精神也终于不再紧绷,慢慢镇静下来。
缴完费,华鸿光垂着包了床棉被似的右胳膊,来喊李晓雾:
“走了,我送你回家。”
单手驾驶电动车毕竟危险,就只能把车放在原地。两人走路返回。
华鸿光在诊所时就发了短信给儿子,说有事晚回,饭煲好了,让他自己吃。
他走在路上时检查了眼新消息,一如既往地没看到华杜煜回复。
华鸿光把手机放回兜里,想了想,问身边李晓雾: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不说还好,一提李晓雾便来气了,倒豆子似说个不停。
“他们阴我!”
“派两女孩子放学拦住我,说请我喝奶茶,把我带小西门去。”
“然后又说她们一哥们暗恋我,硬要我答应做他女朋友,不然就不让我走。”
“这不傻逼吗!那烫头瘪三做他的春秋大梦呢!那我当然就骂人,他们骂不过我,气急败坏,还动手!一点不怜香惜玉……”
李晓雾越说越气。
“草了,长得美难道是我的错?这群傻逼,都不学习吗?什么时候了还想早恋,脑子里真是装满了屎,妈的......”
华鸿光听他抱怨一路,算是理清了来龙去脉。心中感慨这孩子真惨。
他早该想到,李晓雾人美成绩好,实在太夺目,委实容易惹上这样的无妄之灾,幸亏自己今天及时赶到。
华鸿光见李晓雾越说越亢奋,越骂越激昂,确实像气急了的样子,便任由他发泄情绪,只在旁应和。
李晓雾骂得口干,稍微安静片刻,走了两步,他突然有点困惑地朝华鸿光发问:
“啊,华鸿光,今天怎么有点热。”
“啊?”华鸿光闻言也是一愣。
这学期月考考过三轮,彼时已是深秋。饶是华鸿光身强体壮,也觉出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