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疼痛着,下体的某个私隐部位却是如同遗溺一般汩汩的淌着,司徒澈艰难地动了动身子,却是闻到了一股子粘腻的血腥味。司徒澈猛然清醒,摸黑找到了衣兜里的火折子,掌了灯,却是发现自己的中裤上连带着床褥上全是一大片红色的血渍,竟是来了葵水!司徒澈慌了,差点把松油灯打翻在地,他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
于是司徒澈就着夜里无人,偷偷清洗了自己染污的衣服被褥,第二天一早就托人给王爷告了假。司徒澈可不想把自己做冬衣用的棉花全部用在这不知何时能完结的月事上,他便偷偷得溜到了后院,便是瞧见了一位熟识的粗使婆婆,王大娘。司徒澈连忙上前过去招呼,顺便接过了王大娘手里的一大桶子脏衣物。
“王大娘,您都一大把大年纪了,怎的还提这么些个重物什,我帮您提过去清洗吧。”
王大娘年逾六旬,满头花白,佝偻矮小,身子倒还算健朗,眼睛也是清晰明亮,看见来人是司徒澈却也是放心由着他帮忙提这衣物。
“阿澈啊,今日你不当值吗?还是王爷有事,出府去了?”
司徒澈被问得一时心虚语塞,便是结结巴巴得搪塞过去,随即想到自己的月信之事需要请教一下,就胡诌了一套说辞:
“王大娘,我有一远房表妹,自幼丧双亲,无所依靠。她前几日修书与我,说是……说是她来了月事,苦于无人诉说请教,不知如何是好。阿澈自知此事乃闺阁女儿之私隐秘事,原不该我这个表哥来管。事出突然,还望王大娘指点一二。”
王大娘听完,也是无奈的叹息一声,也是拉着司徒澈到了耳房偏僻处,将这女子来月信之好处和忌讳处一一仔细的说给了司徒澈听,司徒澈虽是听得面红耳赤,却是牢牢得记住了王大娘说的话。如此一来,有了前人指教,司徒澈便是一劳永逸了,幸好他的居处是独立的开的,虽然是一个偏僻的小院子,却是人迹罕至,清净无比,也是让他特殊的身子多了一重保障。
二月初二,是龙抬头的大日子,皇室大张锣鼓地奉祀土地神,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寻常百姓也是家家凑钱为土地神祝贺生日,到土地庙烧香祭祀,敲锣鼓,放鞭炮。而这一日,穆辰这个荣战王自然也是奉命前往西郊大营巡察练兵的。司徒澈跟着穆辰一起上了马车,坐在马车内的软榻上时,还在回想着半个时辰前王爷的举动,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半个时辰前,司徒澈还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浆洗着贴身衣物,他虽是双儿,乳儿发育比不上正常女子一般快速,他也是要防着双乳发育过快,日日都要用布条裹胸,这才放心。谁知今日正在浆洗那裹胸的布条之时,忽然听到一阵“笃笃”的敲门声。
“谁啊?”
司徒澈一边问着,一边慌忙得把裹胸布往里屋藏了起来,这才忙不迭过去开了门。谁知,立在门口的竟然是那个一向不屑于踏足下人住所的高傲王爷,穆辰。司徒澈紧了紧衣袖里的双手,惊慌失措之余,愣神许久才道:
“王爷,您……怎么来属下这儿了?”
司徒澈又是偷偷抬眼打量了一下来人,确定是穆辰无疑,谁知穆辰却是别扭的轻咳一声,道:
“今日是二月二,龙抬头。本王坐马车路过长街,见街上热闹,更有人在小摊儿上哄抢着一种吃食,叫什么蝎豆。本王看着新鲜,便差人买了些尝味儿,谁知这个味道简直是难以入口,本王想着扔了可惜,索性赏给你了吧 。”
说完,穆辰身后一直背着的右手便是提溜着一小袋子用油纸包着的吃食,司徒澈愣愣地双手捧着接过,一脸的难以置信。司徒澈深知,蝎豆便是糖豆,是糖炒花生和黄豆,每逢二月二大街小巷都会纷纷叫卖各式各样的糖豆糕饼,家中父母也都会领着自家孩子争相购买。司徒澈犹记得,数年前,自己还是个垂髫小儿时,父亲便会让自己骑在他脖子上,父亲微笑着拉着母亲,买着各种吃食玩具,赏花灯,看大鳌山,一家三口逛着热闹的庙会。可惜,这些都不在了,司徒澈陷入那深如泥淖的回忆之中,已经是泪眼模糊,俨然成了个泪人。穆辰见状,误以为是自己唐突逗弄了这个孩子,也是有点不知所措:
“你……你别哭啊!本王……本王并非想羞辱你,这蝎豆原是本王幼时最喜爱的吃食,本王其实是特地吩咐人给你买的。你莫哭了,莫哭……”
穆辰也是紧张,原本是好心,却是下不下这个脸面说出这本是他是精心准备好的,司徒澈小孩子家家的,自己也不该和他说笑,没成想竟是把人逗哭了,穆辰那原本倨傲英俊的脸上却是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担忧,那一副手足无措的哄着孩子的模样模样更是见所未见的奇观。司徒澈听进去王爷这般安抚之言,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半跪请罪:
“属下失仪,王爷恕罪。只是属下触景伤情,并不怪王爷,还望王爷您恕罪。”
穆辰起初一愣,回想起自己方才那般应对不急,手足无措的尴尬模样,只微一侧身强掩饰心头莫名的愠怒,立刻恢复了方才那倨傲轻狂的模样,道:
“无妨,不过本王也是要罚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