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梁佑祈在白修和武鸣两个人之间做出选择的话。

梁佑祈会果断选择去死。

所以在这间不知道在哪里建造的屋子里，梁佑祈嘴里塞着布条，腿和手腕都被铁链锁着，不给对方一丝求死的机会。

武鸣坐在床上啪嗒啪嗒的抽着闷烟，烟雾缭绕遮挡住了他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梁佑祈闭眼蜷缩在冰冷的地板砖上，全身不可抑制的发着抖，嘴里含着布条呼吸困难不住哽咽。

“缓好了没？”武鸣吸了口烟，两指夹着从床上起身，蹲在梁佑祈面前，用空闲的那只手摸了摸对方的小脸。

梁佑祈额角冒出了冷汗，闭眼摇头一阵呜咽。

“怎么这个反应？”武鸣像逗弄小狗一样挠了会儿梁佑祈的下巴，起身皱眉打量着绕着对方转了好几圈。

“还是在监狱里陪我的那阵时间，比较讨人稀罕。”武鸣如是评价道，男人抽够了烟，拿着还未燃尽的烟屁股顺手怼在了梁佑祈的肩膀上。

绵软的家居服被烫出了一个黑圈，连带着那块嫩肉，都一起烫出了个小洞。

疼……

梁佑祈本能的绷紧肌肉往旁边躲闪，惹的锁链声哗啦哗啦响起，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显得格外好听。

“白修怎么给你养的这么娇气了。”反正被铁链锁着，梁佑祈也跑不到哪去，武鸣冷脸看着狼狈的小狗在地上拱来拱去，顺口不悦的评价。显然还是更喜欢之前那个皮实一点的小狗。

武鸣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背过手离开了。过了一会儿，男人的皮鞋重新出现在梁佑祈的视线范围之内。

“跪这个吧，这个好。”

与此同时，还有从对方手中倾散在地上的大米。

梁佑祈堪堪抬开沉重的眼皮，看着武鸣的鞋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赶紧的，别磨蹭。”鞋尖的主人不耐烦的踢了踢梁佑祈的脸。

梁佑祈深呼了一口气，看向武鸣的眼神都有些呆滞，他拱了拱身子，用尽全身力气拄着冰凉地砖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蹭着膝盖跪在了多而密的大米上。

米粒虽小看着造不成什么威力，但若将全身重心都压在那米上……梁佑祈只觉得膝盖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大米仿佛一粒一粒的紧紧嵌入自己的皮肉，像是一把钝刀来回割划。

武鸣就这么笑吟吟的站在一边，看向梁佑祈的眼神却是冰冷至极，仿佛是在惩罚自己这只永远都学不乖的笨狗。

一个小时过后，男人大发慈悲的放过了梁佑祈，把人拦腰从地上抱起来，放在提前打好的狗笼子里。

武鸣把梁佑祈放进狗笼里，又细心的把嵌进膝盖里的米从肉里面拨弄出来，慢慢的就连地上雪白的米粒也染上了点点血迹，这一幕在武鸣眼里倒是好看。

“很乖。”武鸣终于心情好了不少，他伸手揉揉梁佑祈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走之前把狗笼子锁紧。转身又低头收集地上的米，打算去厨房用这些米给自己的小狗做粥喝。

男人站在灶台前把米下入锅内，心情不错还哼着小曲，手下不停的准备食材做晚餐。

兜里的手机一阵震动，男人慢条斯理的关了火，又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着叼在嘴里，才想起来把手机掏出来按下接听键。

“喂？”武鸣慢悠悠的吸着烟，敛眉看向自己手腕上那道骇人的疤痕，不知道听到了什么，轻笑一声:“我就知道那只疯狗肯定在全城找梁佑祈的下落。”

“我账户下的钱，你们随便用。”

“我就有一个要求，让白修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