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脸颊上轻吮,翟玉彻底受不了了,一把推开他。
男人莫名其妙,抄着手:“装什么装,昨天晚上叫得那么好听,下了床就翻脸啊。”
翟玉看着他,眼里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男人笑笑,往前走了一步:“哎,说真的,床也上了,处处?”
处处?
翟玉也笑了。
他怎么可能跟男人谈恋爱
真是荒谬至极。
想想都恶心。
翟玉挑起一边唇角,突然也想恶心恶心别人,“好啊,先给钱。”
“啊?”男人明显愣住了。
“我说,先给钱。”翟玉低声笑,凑近他:“我很贵的,处处?你确定要包长期服务吗?”
“操。”男人回过神,低骂了一句:“捡了个什么玩意儿,还以为……算了。”他从钱包里掏出一沓红票子,卷成卷塞进翟玉裤兜,转身便走。
翟玉在原地笑得乐不可支。
结果男人没两分钟又拐回来了,蹙着眉头看了看翟玉,叹了口气:“真他妈的,冲你这张脸,老子也认了,给个联系方式?下次不涨价吧?”
翟玉笑意渐收:“联系方式啊?”
“嗯。”
“没门。”
“……”
宾馆外面的阳光刺眼,冬日里是个很好的晴天。
翟玉走在街头,身体被满足了,透着倦意,他想回家睡一觉,睡醒了,天就黑了。
天黑了,再随便找个人上床也未尝不可。
有什么关系呢。
是,人要努力生活,要勇于面对困难,要有勇气,要百折不挠……因为生命珍贵,因为时间如金。
漂亮话谁都会说,可没有一个人经历过他所经历的。
他累了,真的累了。
他不会和男人产生爱情,更不可能找个女人结婚生子,他早就不正常了。
他父亲给他的名字,白玉,希望他通透、天真、圆满,他一个都做不到,也没有人能帮他做到。
他没有亲人,没有爱人,不用承载谁的目光与盼望。做错了事,不会有人为他伤心,做对了事,也没人替他骄傲,和他拥抱。
除了一只猫,没有谁离开他会过得不好。
怎么活都是一辈子,为什么不活得轻松一点呢?
白天和夜晚不重要,酒和饭不重要,和谁睡觉也不重要。
——懒得挣扎了。
翟玉把裤兜里的一沓钞票扔进路边乞丐的脏兮兮的铁饭盒里。
一辈子嘛,很快就过去了,不是吗?
付韵芝很快就发现翟玉真的出了问题,他开始成晚成晚地泡在酒吧,脖颈间吻痕遍布,从不遮挡。
她找翟玉说话,质问他到底怎么回事,说着说着眼泪就要往下掉,骂他:“早知道我当初就不救你了,我把你推江里淹死算了,免得我养个娃一样操心……”
翟玉抿着酒,恢复了一点往日的样子,没有笑,擦擦付韵芝的脸:“哭什么?妆都花了。”
“滚啊,别管我,你有这功夫管管你自己不行吗。”付韵芝继续哭:“你再这样喝酒早晚要喝死了,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知道吗,你啥也看不见了,你死了我把你酒吧卖了做澡堂,你都不知道……操你还笑,你有没有心啊你这个人,你死了以后你弟弟上电视了你也看不见,当科学家了你也看不见……”
“好了好了。”
“好个屁啊好什么好。”
“我少喝点行了吧。”翟玉把酒瓶推远了点。
“还有——”付韵芝抬眼就看见翟玉的锁骨下的一块淤紫,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顿了顿,在领口给他多扣了颗扣子。
翟玉又伸手解开,淡淡道:“我喘不过气了。”
付韵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隐隐地明白一点他的意思,道:“你觉得舒服就行,只是,别感冒了。”
话里有话,大家心里都明白。
翟玉点点头,发梢扫过下颚。
“嗯,我知道了。”
被男人压着身体覆上,唇边温热接近,翟玉扭头,喘了口气:“我说过,不喜欢接吻。”
“抱歉,我忘了。”男人有风度地问他:“你喜欢什么姿势?正面还是后面?”
统共也没睡过几个人,一只手都数的清,翟玉第一次碰见这种类型,一时间愣了,脸埋在枕间:“随便。”
“好。”
被抚弄身体时,翟玉几乎不会出现什么生理反应,男人不知道,伸手到他前面触碰,毫无起伏,他以为是前戏做得不够,于是换了个角度唇舌爱抚。
翟玉难受得要命,只想告诉他快点插入,不要玩这些没用的把戏。
他刚想开口,忽然听见有人哐哐砸门,砸了两下房门嘀一声响,门开了!
尖锐的女声叫喊着:“关楚岳!你这个王八蛋!”
身旁的男人迅速拎起被子盖在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