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习惯了。”翟玉无奈道:“所以你十八岁了还天天抱着我亲,我一点没发现哪里不对,只觉得这小孩腻歪,将来他开始谈恋爱得把他这毛病戒了,不然让女朋友看见一准把人吓跑。” 他捏捏翟杨的脸,“小混蛋,什么时候对我起心思的?”
“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
翟杨开心地笑:“我大概天生就爱你。”
不知道是弟弟的情话太动人,还是感冒更严重了,翟玉的脑袋开始发晕。
药倒是按点喝了,晚上翟杨伺候着,被子也盖得严实没漏风,半夜翟玉却发起了烧。
翟杨睡得本来就不熟,伸手一摸,人滚烫,他二话没说就把翟玉从被子里捞出来,套了大棉袄弄去医院挂急诊。
打完退烧针,开了药,回家养了两天,烧是退了。眼看着病要好了,翟杨一个没看住,翟玉喝了口凉水,又开始咳嗽。
这一咳起来真是没完没了,没别的,就是干咳,快半个月了还没见好,而且晚上咳得最严重,一咳起来两个人都要醒,翟玉自是不必说,翟杨一定会起来给他倒热水,拍背,再哄他睡。
翟玉觉得影响翟杨睡觉,要一个人去睡客厅,翟杨死活不愿意。
于是某天晚上翟玉等他睡着了,拿了枕头,自己悄声去了客厅沙发睡,刚睡着没多久,就被卧室的喊叫声惊醒了。
是翟杨惊慌的声音,在喊哥哥。
翟玉几步冲过去,一把推开房门按亮灯。
翟杨红着眼睛坐在床上,看向他,胸膛起伏喘息着:“你、你去哪儿了?”
翟玉被吓到了,过去抱住他,“我去客厅睡……怎么了?做噩梦了?”
“没有……”
翟杨紧紧回抱住他,声音疲惫:“我刚刚醒来,没摸到你,想你是去厕所了。可是睁开眼睛一看,厕所没亮灯,没人,一下子就慌了,觉得这间房子其实只有我一个人,我其实一直没找到你,都是在做梦。”
翟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心疼,又感到翟杨在吻他的脖子,绵绵地,从后颈一路往上,溢开一阵酥麻。
翟玉任他亲着,摸着,自己伸手解了睡衣的扣子。翟杨从侧颈吻到喉结,再往上,轻轻地咬他的脸,翟玉偏了偏头,嘴唇附上去同他接吻。
舌尖缠绕,吸吮,在夜晚发出粘腻声响,翟杨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大手摸到翟玉的腰上揉捏,控制不住地倾身,把他压倒在床上。
翟玉衣襟大开地闭眼仰躺着,吻已经到了乳尖,粗糙的舌面摩擦,带着热烫气息湿润地亲咬了许久,却突然停了。
翟杨靠在他胸前剧烈喘息,翟玉抱住他的头,手指在他发间抚了抚,也在喘,咳嗽了一声:“怎么了?”
“你还病着呢。”翟杨微微直起身,把哥哥的衣服扣好,又在他唇上吻了吻,笑道:“攒着,等你好了再说。”
他把被子给翟玉盖好,捂严实,伸手关了灯:“睡吧。”
翟玉心虚,小声道:“枕头还在客厅……”
翟杨伸手在他屁股蛋上轻轻拧了下,伸了条胳膊过去:“睡这个,人肉的,质量好。”
翟玉笑了,刚要说他贫嘴,一张口就咳得惊天动地,翟杨又赶忙抽身起来开灯倒水,一下下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弓身咳嗽着的人,背上薄薄的肩胛骨凸起得明显,翟杨手指抚着,心里乱糟糟地想,他哥像个超人似的风吹不倒雨打不倒这么多年了,这一病,固然是因为着凉了,可能也是因为再没有什么好让他扛着的,彻底放松下来了。
于是这么多年的隐病一哄而上,小小的感冒折腾了一个月,愈演愈烈,到现在都不见好。
再这么下去,咳成肺炎了怎么办。
翟杨眉头拧成了麻花。
前前后后检查做了一堆,药片吃了不少,看着没什么大用,翟杨另辟蹊径,找人打听了,带他哥去看中医。
大夫是个有名气的,问了问翟玉病情,又切了脉,开出来方子给后面药房抓药。小诊所里满屋子草药气味,翟杨扶起他哥,把围巾给他捂回去,后面排队的急着看病,翟杨突然想起什么,又抢在人家前面一屁股坐下。
“中药……是回家要熬的吧?”翟杨很是担忧:“这副药苦吗?”
大夫瞥了他一眼:“怎么熬药滤渣,几遍,单子上写了,看着熬。”
翟杨点点头,没动弹。
“……”
大夫是个老大爷,看了看旁边捂着半张脸的翟玉,无情嘲笑:“这么大人了还怕苦啊。”
后面带着小姑娘看病的年轻妈妈笑出了声。
翟玉拽了拽翟杨。
翟杨纹丝不动:“怕的。”
小姑娘在后面伸出脑袋,一脸天真,大声说:“是人都怕苦的呀。”
老大爷抬起眼皮,终于大发慈悲,“可以往里面加梨,一起熬。”说完又瞧了眼翟杨,叹了口气:“喝的时候也可以加点蜂蜜和糖。”
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