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了,只得作罢,“我还能再待一阵。”
阮述而“哦”了一声,稍微安下心来。
顾随进了阮述而的“房间”,一览无遗没有半点家具,直接在木地板上铺了层垫子睡在地上,旁边放了一摞书,还有耳机、笔什么的小物件。
“其实也没什么,我有大学宿舍的……只是最近比较常回来,经常要拿些东西,而且作息不规律怕打扰到舍友。”
顾随“嗯”了一声,没说什么。坐在地上翻看他那些书:“在写论文?”
“对,不过我这个专业,论文也还好,把毕业设计做出来就行。”
“过来。”顾随拉阮述而坐在他腿上,“怎么一直在解释这解释那的。”
阮述而把头靠在他的肩窝上,手指玩着他的毛衣袖扣:“……怕你心疼我。”
“真正心疼你的人,说不说都心疼你。”他低头吻了吻阮述而的头发,“我爷爷定制的来福,有意思吧。”
“你之前说……来福跟我很像。”
顾随笑:“第二天我奶奶也说你们像来着。”
阮述而支起上半身看着顾随:“那你也把我捡回家吧,我们也是在垃圾桶旁遇见的。”
顾随的眼睛里像是盛满了月光。阮述而在那如水的氤氲里,看见当年那个还穿着“一个耽于酒色的天堂”制服的少年,浑身长满刺,像现在一样疲于奔命,但没有像现在这样伤痕累累,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终于有了依靠。
顾随的嗓音有点喑哑:“别这样看着我,现在又不能吻你。”他终于可以戳一戳那白皙的脸颊,装作一本正经,“还没问你呢,你的嘴今天怎么不行了?”
“……很酸。”
“为什么酸?”
“……被你亲的。”
“我怎么亲的?”
“你的,你的舌头……”本想努力一把调情,终于还是说不下去,自暴自弃地把脸埋在他胸膛。
流氓没有下限,无异于螳臂当车。
顾随轻轻扳过他的脸,让他张嘴看看,怕里面有什么伤口。
阮述而很不好意思:“我刚刚吃完饭还没刷牙呢。”
“像不像帮小朋友检查蛀牙?”顾随一边笑一边瞧得仔细,“阮述而小朋友,你的牙齿非常健康,要继续保持哦。”他摸摸阮述而的头。
阮述而就像一只被驯服的小动物,乖乖缩在他怀里。顾随的手掌在他肩上捏了捏,底下肌肉僵硬得不行,阮述而又酸痛又舒适地低呼一声。
“肩膀酸吗?腰疼不疼?”
阮述而想,昨天都被你折成九十度了,你说疼不疼。
顾随让他趴在垫子上,手先放在自己脖子上捂热了些,然后给阮述而细细按摩。他的背好薄,手压下去都是骨头,整个人纤细脆弱得不行。顾随说:“真奇怪,你全身肌肉都这么僵硬,怎么昨晚那么软,怎么掰都行……”
阮述而把脸埋进被子里装听不见,耳尖又红得可以滴出水来。
“顾随……”
“嗯?”
“之前就想问你来着,你之前不是念摄影系吗,怎么变成了游戏制作?”
顾随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我大二的时候转了专业。……我说跟你有点关系,你信吗?”
阮述而想扭头看他,被一手摁了回去:“趴好。”
顾随笑笑继续说了:“那时候我想你想得不行,一会儿恨你,一会儿爱你,我在思考,我的镜头让我触及了你的灵魂,为什么却没能改变你……当然不是说摄影师只能当观察者和记录者,但我当时有股强烈地想要输出价值观的欲望,影视制作在国内就业不太现实,又涉及多方资源,太难保全自己不受资本干扰,就想做独立游戏。当时导师还劝诫我,因为我不算是个游戏儿童,这样胡搞瞎搞,可能会把自己的前途毁了。”他耸耸肩,“不过后来也还好啦。”
阮述而还是忍不住转过头来:“后来怎么样?”
“努力呀,还能怎么样。”顾随说得轻轻巧巧,“后来我三年就修够学分,一个电影跨行做游戏的制作人看中了我,把我招进他的工作室,再后来我就得了个奖……这个你已经在网上搜到了吧。”
阮述而羞赧地点点头,怕顾随逮着这个点又说什么话来调戏他,赶紧转移重点:“转专业还提前修完学分,你的导师没说错,你确实胡搞瞎搞。”
“就是那阵子天天对着电脑,眼睛都伤了,现在才要戴眼镜。其实学学编程什么的还挺有意思,当然比不上专精这行的人了,所以合伙开了工作室。”顾随笑得得意,“我们新的游戏快做好了,到时候让你来试玩。”
他聊着天,手下不停,僵硬的肌肉渐渐化开,阮述而舒适地小声喟叹着。
“你的手指不只是进修了编程吧。”
“舒服吗?”
阮述而满足地哼了一声,闭着眼睛享受。“做饭也好吃,也是在美国学的吗?”
“是啊,中国人在那边还是吃不惯,隔三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