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地看着床上的人,过了许久,他步伐略显僵硬地走到桌前打开了药箱。
姜羽半张脸都埋在了枕头里,露出的那只眼睛全程都偷偷观察着床边的人,见那人不仅未被激怒,反而还真的去给自己拿药后,他除了有一丝讶异之外,心底那从昨日起就滋生的不解与困惑不由地更深了。
祁勋坐在床沿处直接掀起了他的衣服,目光看向了后背上那几处青紫色的伤口,大部分似乎已经变淡,只有个别几处比较严重的还未有好转的迹象。他绷着脸给趴在床上的人上药,冷冷地开口问道:“怎么弄的?”
这次,少年终于回应了他的话,“玩得太过火把人给惹生气了,那几个变态总得朝我泄泄愤。”语气很是轻松,似乎还透着一股不屑。
祁勋愣了下,“你难道不是廖呈的……”他抬起眼眸,视线正巧对上那闪着光的瞳孔,一时间没再说下去。
趴着的人似是想到了什么,埋在枕间轻笑了一声。随后他撑起自己的上半身,转过头直直地看向坐在床沿的男人,话语沉静而清晰,“我昨天那样子似乎是让你们误会了什么,我和廖呈并不是你们猜测的那种关系。我认识他也不过就两天,所以,你们在我身上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我也给不了任何你们想要的讯息。”他冲男人露出一抹笑容,“这样,你还打算继续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吗?”
少年脸上的笑容丝毫掩饰不了他神色中的疏远与一丝傲慢,祁勋静静地注视着面前这双自带距离感的眼眸,而后不为所动地继续给他的伤口涂药,处理完后便将药水放回桌上径直离开了。
姜羽撑在床上看着关上的房门,他收回了笑容,面无表情地自言自语道:“这个人……搞什么?”
令他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一个清晨,那个神色内敛、不苟言笑的男人又在同一时间打开他的房门,巨大的动静将还在睡梦中的他吵醒后,男人淡定又熟练地给他上药,接着又一言不发地关上门离开。
又过了几日,后背几处严重的伤口因碰了水的缘故,逐渐开始发炎甚至化脓,姜羽趴在床上静静看着身侧神色越发阴郁的男人,那人沉着的目光正专注地集中在他的后背,处理中的伤口隐隐传来了刺痛,他忍不住反射性地闪躲了一下,男人立马按住他的腰,语气严厉道:“别动。”
看着那人认真且威严的神色,姜羽一语不发地将头埋进了枕头中。
随着日子的推移,姜羽逐渐形成了一种可怕的生物钟,每天早早地睁开眼等着那人上药,晚上早早地躺下以保证第二天白天能醒来,他数年来混乱的生活作息第一次这么规律过。
不过时间久了,渐渐地,他开始变得有点烦躁。这间不大不小的房间以及和房间相连的那个小小的洗手间,除了能满足他的最基本生存需求以外,他根本就无事可干,甚至就连每天的饭菜都是通过门上的小窗口递进来,能见的活人就只有那个和哑巴没区别的男人。
尽管他确实很擅长忍受各种恶劣的环境,但长期处于这种密闭的空间中,只要还是个正常人,那早晚都会被逼疯。
于是这一天,他躺在床上再度认真思索并分析起了那个男人的心理。
他早就告知过对方自己并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如果那人怀疑自己说谎了,那应该用些手段逼他说实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天亲自照顾他。
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心底认真思索着,自己的伤口愈不愈合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一分钟后他翻了回来,对着洁白的天花板,双眼不禁微微眯起。回想起这几天遇到的一堆变态,这个男人虽然是最奇怪的一个,但或许本质和他们并没有区别。他每天坚持给自己上药,该不会是想等伤口好了后再对自己……
翌日清晨,当祁勋再度走进了那个房间时,床上的少年今天并没有提前醒来,他整个人趴睡在被窝里,露出的半张脸似乎还陷在沉沉的睡梦中。
他走上前掀开了被子,视线落下后却不由地愣住了。
被子下,少年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赤裸的身躯就直直地暴露在他的眼底。
上一秒还闭着的眼眸此刻却缓缓睁开,少年撑起身体似笑非笑地看着愣在原地的男人,随后直接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领将人拉倒在了床上。紧接着不等男人反应过来,他大腿一伸,直接跨坐在了对方身上,那带着一丝妖冶的眼神直勾勾地停在了身下那人震惊的面庞上。
将手撑在男人的胸口,姜羽俯下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说着,他的脸越贴越近,就在即将触碰到男人的耳垂时,身体猛地被一双大掌推开。
男人喘着气站起身,眼底的愤怒十分明显。
姜羽倒在床上,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只得呆愣愣地注视着床边的人。
祁勋饱含怒意的眼眸死死盯着他,半晌后一言不发地转身大步向门口走去。
“砰——!”房门被用力砸上,姜羽不由地一激灵,他回过神来,皱着眉掏出了藏在被子底下那个还带着干涸血迹的台灯,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