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俊儿郎翘着玉色姣臀被长辈笞打,是再动人不过的景致。多有好事的外人,故意不出言阻拦,就为看到饱满肉丘染上桃林红霞一般的醉色,听到平日仪态万千的年轻公子宛转啼哭求饶,他才心满意足。人总有错漏,最乖巧的世家子都难免有一两回这种永生难忘的经历。
可是这一般只针对儿郎,若是姑娘,除非大过,少有在人前提起裙子痛打的,何况是比普通女孩儿更娇贵的哥儿呢。怎么舍得让外人看去千娇万爱的美丽身子?往后名声也不好了。
徐霜年一听几乎要大笑。她那三哥必然是大大得罪了天子,否则一向最疼他的父亲怎么忍心如此?得罪天子这一个念头出来,她心中更是石头落地,一阵狂喜。
一刻钟前,花厅内。
长宁侯发落完找死的小情儿,抬臂对跪了半天的儿子勾勾手指:“给我滚过来,来算你的账!”
徐砚秋早把腿跪麻了,此刻动了动,有如针砭。他也是娇纵惯了的,此时竟也不动弹,眼泪汪汪、委屈巴巴地看着父亲。
我被你的男宠哄骗,还遇到如此危险野兽,我有什么错!
徐鸣琅见他还不开窍,也合该重罚一番长记性,上前去提起他的后领,把人连拖带拽扯到自己座位前。
砚秋跪在他两腿间,三根手指铁一样钳住他的下颚,迫使他抬起头。
他垂着眼睛做乖顺畏惧状,看到君侯腰间悬挂的繁复组佩,接着风声袭来,一记狠厉的耳光落在他脸颊上,当即带出鲜红清晰的指印。
砚秋被打得几乎跌倒,滚烫和肿痛伴随着耳鸣,逼出他更多的泪水,可深刻的畏惧让他迅速跪直,乖巧地扬起脸,准备承接更多的责罚。
第二个巴掌携着雷霆之怒炸响在另一边面颊,打得整脸色如朝霞,肉眼可见地肿起。
徐砚秋被惯性扫倒,磕在一边的错金博山炉上,灼热的温度烫得他低呼,却下意识地抬手掩口,以免失态再惹怒座上君侯。
他挣扎着跪起身,眼眶止不住酸涩,泪水打湿鬓角,心中有一个声音:
已经够了,这当众两个耳光已经足够我铭记终生,不敢再犯了。
终于克制不住呜咽。
长宁侯上下审视着他,仿佛在读心,可脸上始终一片肃然。
“第一下罚你冲撞天子,坏了规矩,第二下罚你轻信人言,把自己置于险境。”
砚秋深深顿首,把忍得辛苦的热泪流到地上的尘埃里。“承教于大人,不胜欣喜。”
徐鸣琅轻哼一声,一时四下无言。
他表面上还维持着怒气未消的样子,心却早就软了,脑中有一个小人把傲娇白眼翻上天:
不会吧不会吧,皇帝你还真的要看我的哥儿脱光挨揍?
我儿年方二八!你都两个十八了!老男人要点脸吧!
三十六岁的皇帝陛下十年前就把脸皮丢了,他打定主意不开口,今天就非得看到小美人被美人爹按在膝头扒了裤子调教屁股不可。
长宁侯暗自叹气,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命令俯首的少子:“上来。”
砚秋直起身,一张小脸上泪痕交错,可无论如何也不肯动身。
隐忍又宛转的低泣把人的心都搅乱了。儿子哭的时候嗓音会有些沙哑,又轻又软,羽毛似的反复拂过别人的心头。一双兔子似的红眼睛哀哀然看着自己,大颗晶莹泪珠不要钱似的滚落。
徐鸣琅简直想别过头,心中对天子的怨念又深了一层,又忍不住埋怨少子不懂事——
越哭,你那位姨父越受用,一会受的罪越多。
今上有个特别的癖好,爱听美人哭。喜欢他们在板子下红臀辗转、哀泣求饶,更喜欢他们在面对自己赐打时畏惧又撒娇地落泪。
后宫里略得宠的妃嫔都知道,只要哭得万岁爷受用,那板子赏的更重,人嘛,自然也更上心,不失为一种邀幸手段。
“噤声。”
冷如冰霜的命令打断了自己的视听享受,皇帝不禁暗中白了一眼自己的爱臣。
徐砚秋不解其中缘由,只当父亲真的厌恶了自己,更加害怕和伤心。
他抖着身子伏到长宁侯膝头,双手撑住地面,臀部自然翘起。身后大手一把掀开了遮羞布,两瓣红肿丰盈的屁股就从剪开的裤子里完整露出,展现在所有人面前。定睛一看,还有一截粗壮的姜条从臀缝里探出,菊穴被撑开一个小圆口,周围还有些许晶莹湿润。
天子藏在广袖下的手指忍不住动了动。这也不能怪他,连侍立在侧的大太监,都红了耳朵。
长宁侯亦无奈,忍不住抬手爱抚轻揉那两团饱受管教的肉丘,“饶是这样,还给我作祸。回了家也不必穿裤子了,我亲自教你两天规矩。”
砚秋欲哭无泪,身后今日不知遭了几回罪了,回府又有竹笋炒肉大餐等着了。
父亲说完,那威严无限的巴掌就虎虎生风地向下扇来,掴在肿得厉害的臀峰上,已经失去弹性的皮肉硬是因大力而颠颤了好几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