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进来上菜,温勉扫了一眼,想起什么似的吩咐:“把招牌菜挨个做一遍,我走的时候带走。”
侍者应了一声便离开了,楚斯年挑着眉毛看他,嘴里阴阳怪气:“哎呦,博红颜一笑啊温大少。”
温勉不想理会他,闷声吃饭。
“闷葫芦。”楚斯年翻了个白眼,给他倒了点酒,两人对饮。
“我前两天找你,是因为我弟弟。”
温勉抬头:“楚漠?”
楚斯年有点诧异:“你记得他?”
温勉没什么表情,但是手里的筷子却停了下来,抽了一张纸巾轻擦嘴角。
“他跟我说,你那个弟弟偷了他一块手表,不想把事情闹大,让你把他带出来两人私下解决。”
“他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我还想呢,温醒温升他们也不缺这一块手表呀,又不是多值钱的东西。”
楚斯年勾勾嘴角:“没想到,是你们家那个婊子生的私生子。”
温勉不说话,眯起了眼睛。
他突然想到温星辰来勾搭他的前一天晚上,被一群人拴在大树下欺负,他站在三楼看的一清二楚,白晃晃双腿害怕的蹬动,看不清上半身。
那些人以楚漠为首,笑的很是张狂。
温勉盯着那个人影,他已经想不起多久没见过这个小崽子了。
没过多久,楚漠一群人就抱着惊慌失措的小狗悄悄的去了温醒的别墅,然后遇到了他提前嘱咐过去的管家。
温勉不动声色,楚斯年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嫌丢人。
“哎,小孩子嘛,别跟他一般见识,还回来就行,那是楚漠妈妈给他留下来的遗物,要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
“斯年,你回去告诉楚漠,从今往后不准在踏入温家半步。”
“行,那就这么着……嗯?”
楚斯年一歪头,满脸不解,“那小子惹着你了?”
温勉轻轻扯了扯嘴角,只是眼底没有半分笑意:“他想肏那个私生子,你知道吗?”
“卧槽?!”
楚斯年坐直了身体,不消片刻便明白过来,“骗我呢这小子。”
“前两天在酒店发疯,说被爽了约,不会就是和你这个便宜弟弟吧。”
温勉表示不关心,也不知道。
他食指敲了敲桌子:“让他管好下面那二两肉,再靠近温星辰半步,我亲手给他剁下来。”
“叫什么?温星辰,你当年起名就是给他起的呀。”
温勉垂眸不语,
楚斯年见状,知道他是真的不高兴了,“行,我回去收拾楚漠,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两人吃完饭,刚出门,楚斯年便和黎酒碰了个正着。
黎酒穿着一身雪白的西装,活像是童话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
温勉等着拿打包的菜,落后一步,从背面清晰的看到楚斯年整个人都僵硬了一瞬。
温勉不咸不淡地点了个头,就算是跟黎酒打过招呼。
黎楚两家是世仇,温家又和楚家利益交错,黎酒自然是连带着不待见温勉。
温勉也无意跟黎酒多说,扒拉开挡道的楚斯年,自己一个人先离开了。
温家。
温醒又来找事,非让温星辰给他口,温星辰懒得搭理这个没脑子的傻逼,把他锁门外便从窗户翻下去跑了。
一个人在花园溜达,溜达着溜达着就到了大门口。
温勉今天又没回来吃晚饭,温星辰心想,既然出都出来了,不如在这里等一会儿他。
结果刚蹲在草丛里,就被蚊子一路撵着咬出来了。
温星辰瘪嘴,心里难受的紧,转身准备离开,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刺眼的车灯。
温星辰赶紧让开,谁知道车竟然缓缓停在了他的身边。
后车窗拉下来,正是温勉!
温星辰两只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却怕让司机看出端倪,犹犹豫豫地不敢上前。
温勉瞥他一眼,穿着简单的长衣短裤,一看就是家居服,身上带着草屑,头发上还粘着一片树叶。
温勉:……
被人从房间里撵出来,又在花园逛了半天,最后还得从草里滚一圈。
温勉不用说就能把他的行程猜个大概。
心底那点欲望差点被温星辰一盆水浇灭,黑着脸拉上车窗,示意司机发动车辆,黑暗中,只留下了一句冷冰冰的“滚回去洗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