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选举的日子,你呢,你们巫觋选的谁?”
“乐川和泽”
“又不是你啊。”陶陶难过的看着他,攸宁的样貌是巫中最好看的那个,就连琇莹站在他面前也要逊色不少,以楚国的审美攸宁怎能不被选中呢,可是…
“我今天称病没去。”攸宁缓缓坐到陶陶旁边,看着天空中层层的云朵说道。
“为什么不去?”
“我和你说过我的身世吧。”攸宁转回目光看着陶陶。
那双眼睛真是绚丽夺人,眼神中仿佛流淌着金色光芒,陶陶看的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连忙慌不择乱的点了点头。
攸宁并不像他们一样是贵族子弟正统血脉,他是上一任王的私生子,因为血统不纯,纵使攸宁的娘亲生的再貌美也难逃一死。
王本来也是要处死攸宁的,可见他生的美丽,便起了恻隐之心,留了他一命,等到攸宁长大容貌越发精致,想着些许能侍奉些地只。
但巫们对神明都是有着无限狂热信仰的,他们认为这样一个出身低贱的人别说是侍奉地只,连祖先他都不能侍奉。
王本来也对自己的骨肉就没有多少感情,既然这么人强烈的反对,他便任由攸宁自生自灭了。
所有人都讨厌攸宁,纵使他长得一张国色天香的脸,也没能激起他人半点爱怜,对于那些巫们来说因为他的容貌所排挤他的也大有人在,琇莹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直到陶陶进了这个群体,他才有了能说话的人。
“攸宁,你不要难过,这不是你的错。”
“那是谁的呢?”攸宁直视着她,眼神是说不出的锐利。
“是,是......”陶陶绞尽脑汁在想一个替罪羊,可她实在是想不出来。
怪攸宁吗,他已经很惨了,从生下来就没享受到半点的温暖,怪王吗,可王要除掉那些血统不正的人也没有错啊,怪攸宁的母亲,可她什么也没做啊,陶陶是真的不知道怪谁了。
“没关系。”看着陶陶死活想不出来的样子,攸宁只是轻声安慰她,半点也没有难过。
“对不起,攸宁,我太笨了实在是想不出来。”攸宁只有她这一个朋友,可她却不能给出一个答案,陶陶沮丧极了。
对于陶陶的道歉,攸宁只是继续轻声说道:“没关系。”陶陶想不通的事情,他想的通。
该怪谁呢,怪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楚王,怪这血统论的社会,怪让社会遵从这一理论的神!
他所有的苦难皆来源于此,天神自生下就有三六九等,于是崇拜他们的人类也开始自我定级,凭什么他生来就有罪,好不容易活下了一条命,还要在长大后因为出色的容貌被送去去侍奉那些卑劣的神明。
哦,他连侍奉都不配。
这病态的制度,病态的王朝,病态的人民,真想一把火把他们烧的干净。
攸宁从没有把这些惊世骇俗的想法告诉过任何一个人,他想如果陶陶也知道了他的这种想法,会不会大声尖叫着把身边所有的东西都砸在他的身上,一边喊着怪物,一边逃离。
在这个狂热的城郭中,只有他一人清醒。
“攸宁,攸宁。”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只手,打断了攸宁的思考。
陶陶停下在他眼前摇晃的手,看他回过神来说道:“我刚刚都喊你好几声了。”
攸宁收起心中所有的想法,问她:“怎么了?”
只见陶陶耸了耸肩膀,轻松的笑着说:“虽然我不知道怪谁,我也知道攸宁你受了很多委屈,但是,如果攸宁难过或者想找人倾诉的话,陶陶会一直陪着你的。”
攸宁愣了一下,良久,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嗯。”
“攸宁,你不要笑啦!”
男子剑眉星目,不笑时眼神淡然,清冷孤傲,一笑,顿时桃花朵朵,眼神中洋溢的笑容瞬间冲走刚才的冷傲。
攸宁只一瞬便想通了她为什么这么说,这也不是陶陶第一次对他说这种话了,攸宁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
两人随后闲聊了几句就散了,巫也不是随时都有大把空闲时间的,今日是选拔日所以准许他们选拔后可以自由活动。
平日里巫要学习的东西很多,他们要学礼仪,医术,骑射,算术等等一切知识,以便于在年龄够后被分散在各个领域中。
攸宁之所以没有私自逃跑就是因为他还需要生存,即便在巫群里遭受了许多白眼,但这里是最能掌握知识的地方,以后哪怕不能当个管事,起码也有一门手艺不至于饿死。
忙了一天的攸宁回到自己的住所,每个被选中巫的人都会被安排到一处大宅住宿,衣食住行由王宫安排,为了确保巫的纯洁,他们不能随意出行,来去都需要专人登记,对于思念家人的其他巫来说,攸宁却是很满意。
每天的夜晚是他最放松的时候,他的这件房屋很简单,只有一床一书桌罢了,其他巫不仅自己房间装横精致,自己的侍从们也都有自己的屋子,与他们想比起来攸宁可算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