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的,”女医生微顿了一下,像是于心不忍般抚了下额头,声音有些沉,“这位病人身上多处未愈合的伤口,而且看着像是……”
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皮带抽打的鞭痕,上下全身没有一块是完好的,太残忍了……”
严君珩微蹙眉,“你怎么知道那是皮带抽打?”
女医生两手一摊,挑眉一笑:“猜的,可能是皮带,也可能是鞭子,总之她身上的伤口,一看就是被人抽打留下来的鞭痕。”
两个大男人对视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行了,等她醒来的时候,我再叮嘱她就行了。”
严君珩偏头看向病床上安静沉睡着的女人,想起那天在机场里第一次见她时的情景。
她什么东西都没有,就只是两手空空地站在那不知所措,那双丹凤眼里茫然和空洞,像是被抛弃的可怜小猫咪,让人心生怜惜。
长得这么漂亮的人儿,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呢……
“我留下来。”
斯卡顿和女医生异口同声地发出了“啊”一声,看着他。
“看什么看,人家姑娘是我的恩人,她家人还不知道她的情况之前,理应我留下来照顾她,有问题?”
女医生和斯卡顿各自别开脸去,没再说话。
乔婉不知道睡了多久,眉头轻蹙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白色天花板,发呆。
“醒了?”
乔婉听得一愣,顺着这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右床边坐着一个长得非常英俊又极富男人味的华夏男人,正看着自己。
严君珩见女人盯着自己看,只好开了口解释:“你被人撞了之后晕倒了,是我把你送到这里来的。”
乔婉看着他,张嘴想说话,可喉咙里沙哑干裂得生疼,严君珩见状去倒了杯温水,插上一根吸管递到她嘴边。
乔婉喝了几口,觉得不疼了,这才慢慢坐起身来,看向他微微点了一下头道谢。
“谢谢你救了我。”
“你帮了我,我也帮了你,扯平了。”
乔婉表情麻木地扭头看向窗外,继续发呆。
严君珩蹙起眉,放轻了声音询问:“需要我帮忙联系你家人朋友吗?”
等了大概一分钟后,乔婉缓缓扭过头来,目光怔怔看着严君珩,忽地苦笑一声,“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她怔怔盯着前方,语气寂寞悲凉:“为什么他们都觉得我是那种人呢……”
话落,乔婉抱住了双腿蜷缩成一团,像个自我保护的刺猬似的,眼尾发红。
严君珩看着这样的乔婉,想到女医生说的那些话,想到她刚才说的那些话,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一个人逃到这里来的?”
“嗯。”
严君珩沉默了半秒,问:“你在这里有住的地方吗?”
乔婉扭头看向他,严君珩怕她误会自己,解释了句:“你既然是独自一个人来这里,刚才医生说你身上多处伤口未愈合,需要有人照顾,你是我恩人,我可以照顾你到完全康复那天。”
“当然,你可以拒绝。”
乔婉看着他几秒后,小声说:“谢谢你,在人生地不熟的异乡他国里,有同乡作伴,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闻言,严君珩难得露出了真心的笑容,锋利的眼神柔和了不少。
“严君珩。”
“乔婉。”
两个月后,在严君珩悉心照顾下,乔婉的身体已经恢复了,鞭痕愈合了,营养也跟得上,再也不是最初见到时憔悴苍白的模样了。
只是乔婉的心理创伤还没彻底恢复,尽管她说过自己慢慢会好起来,可敏锐如严君珩看得明明白白。
乔婉她,根本就没从那件事里彻底走出来。
“乔婉,你确定真不需要看一看心理医生?”
“确定。”
严君珩见她这么坚持,也就不再提及看心理医生的事,但他是真心想帮一帮她,让她彻底从深渊里走了出来。
盯着乔婉那娇艳清冷却又几分攻击性美的小脸,忽然说出了句让乔婉为之一震的话。
“我们试试交往,可以吗?”
乔婉错愕地看着眼前满脸认真且诚挚的男人,轻声问:“你是来真的?可你手机壁纸里那个女孩,是你女朋友吧?这样好吗?”
她有一次跟严君珩出去逛街买东西,想用手机付款时发现没电了,只好借了他的手机,按亮锁屏就看到了……呃,比较暧昧的私密照。
那是长得清丽娇美的年轻女孩,一看就是高中生。她睡颜安静中有几分可爱,套上男性白色衬衫但没扣全,只露出了白皙细腻的半边美胸,腹部露出了一大半,就连那件卡哇伊小兔子的粉色内裤也暴露了。
不用猜也知道,那是严君珩曾经的女友。
严君珩长眉一挑,背靠软沙发上,修长有力的手臂搭在上面,没扣好的黑色衬衫大大地敞开,一大片饱满结实的麦色胸肌和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