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取了诗名做我的小名,所以漠漠以前总是叫我风哥哥。”
“怪不得,是这个声,挺有意思的。”
“那你知道秦漠漠为什么是沙漠的漠吗?”或许是好奇吧,或许是缘分,秦肃声想知道这个老师到底还有什么能够让他这么着迷的。
“我可能知道了,落花落,落花纷漠漠。也是王勃的诗——《落花落》是吗?”池乔现在的样子,竟然有那么几分像刘晴,当初刘晴好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诗词歌赋,人生哲学,他小时候是跟着刘晴在学校老师的办公室里长大的,后来江峰的生意越做越大,刘晴就辞职了,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了。“嗯,我妈特别喜欢王勃,喜欢到给自己的两个孩子起名字翻烂了王勃所有的诗集。”
“可以看出来。世人只知道王勃千古流传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可却不知道,那是王勃被贬途中的秋景,关山难越,萍水相逢,失路之人,他乡之客,一字一句都是遗憾。可是无论是咏风还是落花落,都是王勃早年的诗,那时的他可能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风与松的交响绝唱,落花人影自成双,花开有时,花落无痕,纷漠漠。想必当时为了给两个孩子起名字,令堂肯定也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或许就是缘分吧,池乔会对王勃的诗有这样的印象,他自己其实也只是知道自己的名字的典故是这样,对其他的倒是所知不多。
“还好,我妈是个语文老师,我小时候就听我爸调侃,幸好他们只有两个孩子,一个风一个花,要是再有两个,偏要让她整个风花雪月出来不可。”
池乔一边听着秦肃声说,一边收拾东西,最后将那个签好的家长回执单和那张秦肃声写了诗的草稿纸一起放进抽屉的时候,又抚平了上面的褶皱。
“好了,我们走吧。”
“嗯,漠漠,我们回家了!”漠漠牵着秦肃声的手看着池老师,秦肃声照顾了漠漠十年,一个眼神,他就知道漠漠的意思,又补充了一句,“池老师和我们一起走。”
漠漠笑了一下,一天了,池乔没有在漠漠的脸上看见太多表情,绝大多数都是没有表情的发呆,或者是疑惑,不然就是因为要表达的事情不被理解的些许愤怒,现在,池乔看见漠漠朝自己笑了一下,也笑了起来。
池乔蹲下伸出了手,漠漠牵起了池乔的手,目睹了这一切的秦肃声表情有些不自然。
漠漠牵了他的手?漠漠朝他笑了?他们今天一天都干了啥啊?漠漠都不爱朝我笑,就因为池老师今天和我们一起走?她就朝他笑了?池老师这眼神?不是吧,我想多了吧,是不是我想多了,那就是老父亲慈爱的眼神啊,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我头有点热?小不点!你搞清楚!那是你哥哥我的猎物!
“怎么了?”池乔看秦肃声站在那里没动。
“没,没什么,走吧,去吃饭。想吃什么?”
“客随主便。”
“害,又见外了,那就去吃日料吧,我知道新宝路那里有家日料好像还不错。”池乔点点头,不过秦肃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这身警服,看了看池乔,“你可能要等我一会儿,我着急来接漠漠,没来得及回警局换衣服,陪我回个警局吧。”
“嗯,其实,你今天不用着急过来的。”
“怎么不着急,说好三个小时过来,都五个小时了,你不急,漠漠都该......”秦肃声看了一眼漠漠和池乔拉着的手,心里又是一股酸味,漠漠不急,她可能还嫌我来早了。
秦肃声领着漠漠,漠漠拽着池乔,三个人就这么一起出了学校的教学楼。
门卫大爷看着这三个人一起走过来,和池乔摆了摆手,“池老师,下班了啊!”
“嗯,走了,赵叔,明天见!”
“明儿见!”
出了校门往前走了一段路就到了警局楼下,池乔并不打算进去,就站在外面等他们,漠漠看着秦肃声。
“那漠漠在这里陪池老师吧!”说完秦肃声转头就进了警局。
“啊?——”还没等池乔反应过来,就只就剩他和漠漠两个人,在警局的门口徘徊了。
只不过两分钟之后便装的秦肃声出现在了池乔的视线里,好像换了身衣服还特意抓了一下头发,整个人和穿警服的时候气质完全不一样了,看起来严谨了不少。
“打车去吗?”秦肃声其实不习惯打车,只不过请人家老师吃饭,总不好让人家挤地铁吧,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不用,坐地跌吧,二号线在人民广场倒四号线就可以了。”
“你经常坐地铁?”
“平时上下班,周末出去的时候会坐。”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往地铁站走,有时候一个话题结束,秦肃声就赶紧找了下一个话题,因为他发现,如果自己起一个新的话题,池老师好像真的可以一路不说话。
还是那个扶梯,还是一前一后的站位,只是这一次,没有突然回头,没有衣领的粉笔灰,没有职业病的推理,也没有紧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