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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 / 3)

抓住了他的手腕。

“……连你也是……”

“啊?你干什么……”

方延舟刚想甩开他的手,陆严却一把把他推到地上,大声朝他吼着:“你凭什么说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有病的……有病的明明是你们这些人!”他的眼睛又恢复了一片混沌,不由自主地看着某个地方,却好像没有焦点。

方延舟趁陆严一秒钟的愣神,眼疾手快地在他肚子上来了一拳,陆严痛呼出声,方延舟赶紧从他身后绕道,打算离开宿舍。

正当他的手快要摸到门把手的时候,身后的陆严突然站起来,从背后按倒了方延舟,他单手把方延舟的双手反剪,另一只手抓着他的头发,低声在他耳边怒吼:“…………滚出去……现在!”

方延舟还没来得及喊痛,就被扯着头发砸向地面,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舟。

……小舟。

“小舟,妈妈给你带了几个馒头,趁热吃啊,待会比赛别饿着了。”

方延舟在朦胧中看见,佝偻矮小的母亲一手扶着腰,一手提着一袋馒头,挤在人群熙攘的校门口,努力伸长了脖子想要找到自己。

那时候,学校开运动会,方延舟报名参加了几个田径项目,母亲腰痛难忍,却还是早起送他去学校,她骑着松垮的自行车,摇摇晃晃地,疼得手几回差点没把住车把。

“哦。”

方延舟回头看着人群中的母亲,不情不愿地接过了那袋馒头。塑料袋里装的馒头,一个个又小又干,像是没发好面做出来的半成品,这是他吃了十余年的早餐,他觉得苦涩。

母亲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她流了一头的汗,头发一缕一缕地贴在脑门上,身上的衣服也汗湿了,显得狼狈而憔悴。

“加油!赢不赢无所谓,尽力了就行……”

“叮铃铃!”

预备铃响了。

母亲笑着向方延舟挥挥手,等方延舟消失在视野中,她舒了一口气。

那天,方延舟把母亲给的馒头丢进了垃圾桶。

很久之后,听街坊邻居们讲,母亲回去的路上,好像体力不支,晕倒在了家门口,过了几个钟头也没人来搀扶她,最后终于有人打120,送到医院去之后,才发现人已经不行了。

那天,方延舟拿了田径比赛第一名。

那天,母亲病逝了。

“……嗯。”

感觉做了很久的梦。

方延舟迷迷糊糊醒来,睁眼看到的却是陌生的天花板。

这是哪儿?

他想坐起来,可是浑身上下都痛得无法动弹,歪头看看,手上还插着输液管。

这是怎么了?

方延舟尽力回想昏迷前的事,唯一能回想起的,好像是自己被砸向地板的画面。

手、脚甚至脸上都裹满了纱布,还有左眼……被什么东西盖住了,什么也看不见。

方延舟想出声,但是声带好像不听他使唤了,顶多只能发出风箱漏气的声音。

就在这时,门开了,走进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

“嗯?醒了啊。”女人一边开口,一边给他调节输液泵。

“……唔,嗯。”还是不太能发出声音,方延舟眨了眨右眼。

女人想看看他的情况,掀开被子,把他手脚上的纱布一个个解开。

“暂时没太大问题,就是一些软组织挫伤、水肿和皮外伤,已经给你包扎好了。如果你还有哪里特别疼痛的话,记得去医院看看,以防万一。”

白大褂女人麻利地解开方延舟身上的纱布,方延舟才清楚地看到自己身上的伤——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皮肉粘连着纱布,没破皮的地方也布满了淤青,简直惨不忍睹。

“哦,还有,这两天你就好好在这儿歇着吧。回头会有人专门来料理你的起居。”女人拿着一瓶络合碘,用棉签帮方延舟消毒。

“嘶……”手法太过粗暴,不像是在照顾病人,方延舟不禁痛呼出声。

干净利落地处理完后,穿白大褂的女人收拾东西走了,临走还留下一句:“好好养伤,早点康复好去上课。”

门砰地关上了。

方延舟一个人在这间屋子躺了一周,期间有一个大妈来给他送饭倒水,扶他上厕所,偶尔会有白大褂女人来给他换药,在其余的时间里,他只能一个人默默躺着,看着天花板上的几滴油渍。

不仅如此,他也从她们那里打听到了一些信息,例如,这里其实是校医务室,白大褂女人姓李,是医务室的值班老师,以及他的伤情之类的。但是,除此之外,她们对于其他的话题总是避而不谈,每当方延舟问到自己为什么伤成这样,以及和陆严相关的事情的时候,她们总是三缄其口,对此无可奉告。

窗外的树遮掩了大部分的景色,只透露出星星点点的霞光,有时会有微风吹来,弄得树叶沙沙作响。被吹歪的树枝后面,是更深更密的丛林,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望不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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