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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许庭花与月知(2 / 3)

到殿下的那一刻,他人生的前三十三年体会过意气风发,也体会过纵曲枉直,他以为这世间悲喜也不过尔尔却从不知道人的心怎么可以疼成那样,好像从每一寸血肉中密密麻麻升腾起的钢针,叫嚣着要将他撕成碎片。

他看到殿下穿着丧服跪坐在先帝的灵柩前,背影单薄的好像一张纸,回头看他时通红的眼尾昭示着脆弱,可是殿下的眼里却空洞涣散看不到一滴泪,以至于让人错觉地以为眼尾的殷红是悲泣的血泪。

而他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一举一动,只是僵硬地走上前,跪在地上紧紧将殿下拥进怀里,一遍遍地重复着“殿下莫怕,有臣在。”如若不做些什么,他几乎要悲哀地觉得下一秒怀里这个单薄的人就会消散。

直到最后,殿下也不曾说什么,不曾流一滴泪,只是靠在他身边,乖顺地任由他牵着殿下的手走完了整个入殡仪式和登基大典。

而那时的他在想什么呢,未经历过风木之悲的他以为一切都只是暂时的,他会永远陪在陛下身边,无论以何种姿态。甚至还可笑的为不能再独占陛下的那点卑劣的心思而郁郁寡欢。

他的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除了道歉他想不出自己能说什么,可他不想面对陛下的只有一遍又一遍的歉疚,即便他已经快被这份歉疚折磨的发疯。明明他曾自大地给过陛下承诺,如今却怯懦地躲在自己的枷锁里固步自封妄图贪恋一点永恒。

就在这一秒,苏元白注视着纪明修还透着懵懂的双眼,踏出了自己困了十二年的围墙。

与其等待失去,不如主动争取。

唇齿相依,是他最直接的表达,没有一丝犹豫。

纪明修从没见过这样的苏元白,国师好像永远是云淡风轻的,好似天边不食烟火的谪仙。而不是如今这样强势的不容拒绝的,将他压在怀里欺负。

清幽的梅花香不再是缠缠绵绵地萦绕包裹,而且极具侵略性地攻城掠地,想要将他彻底侵占。

这个突如其来的深吻让他有些害怕,却又无法推拒。

于情,他们之间更亲密的事都做过,又怎么会差一个吻;于理,国师是他的老师,在这天都内外,他堪堪可信的人寥寥无几。

他只能攀着苏元白的肩被动地承受着,清醒的意识一点点被冲散模糊,在被彻底吃掉之前,他喘息哽咽着发出了求饶的信号。

“唔……老……老师……”

苏元白的攻势猛然顿了顿,环在纪明修腰间的手却收得更紧了。陛下向来叫他国师多些,每每只有在功课未完成时才会软软地叫他老师讨饶。

像极了一只做了错事卖乖的猫儿。

陛下不知道,这一声老师,明明是他最想逃避的极其背德禁忌的称呼,却几乎要将他全身寒凉的血彻底烧起来。他咬着牙忍了又忍,欲望与怜惜天人交战,最终还是对陛下的心疼占了上风。

他骨节分明的手抚上纪明修艳丽绯红的唇角,又缓缓摩挲过雪白脆弱的脖颈,眸色愈发深沉火热。

他上次就发现了,陛下不仅娇嫩,而且身子异常敏感。明明还什么也没做,却已经神色迷离朦胧,还带着泪意,好似已经被狠狠欺负过一样,让人越发无法克制。

“老师……”纪明修难耐地动了动身子,却感受到苏元白身下的炽热正抵在自己的腿间,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二人僵持了片刻,最后还是苏元白退了出来。

“睡吧,陛下。”他的嗓音低沉喑哑,欲望浓重地吓人。

可惜纪明修并没有听出其中蕴藏着的危险,反而傻傻地自投罗网。

“要不……朕……”他羞红了脸,从耳尖到脖颈都烧成了一片绯色,颤抖着手放在了苏元白的炽热上,“这样……睡不着的吧……”

“嘶!”

苏元白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陛下柔弱的手指正隔着光滑细腻的里衣轻轻抚弄着,这要是还能忍住就真的不算男人了。

“啊……老师……”

纪明修原本就松松垮垮的里衣被彻底扒光,雨点般密集的吻落在他雪白的皮肤上,好似种下了朵朵盛开的艳丽的红梅。

“陛下……我们试点别的……”苏元白哑着嗓子,顺着纪明修的腰线一路摩挲,感受着身下人细细的轻颤,软的像只猫儿一样喘息着缩在自己怀里。

火热的欲望强势地进入柔软的腿间,伴随着纪明修似是哭泣的呻吟,如波涛般起伏跌宕。直到海浪汹涌而出,这场欢愉才渐渐停歇。

翌日卯时,夜色依旧浓重,天边望不见一丝熹光。

苏元白悄然无声地合上乾清宫的大门,一如他来时的模样。

“国师大人。”

一道沉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元白站定回首,看到秋凌清瘦的身形站在漆黑的夜色中,宫灯投射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面色,看不清悲喜。

“秋公公何事?”

“为陛下的事。”

“国师大人日日前往勤政殿,百官们都称赞陛下与大人是君圣臣贤。”

“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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