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将手腕剁掉,否则你去哪里我都能寻到你。”
“你要是敢跑,我就将你锁起来,带去西域,永生永世给我做奴隶。”
林却听完这话心中毛骨悚然,他用力将手抽回,翻转着试了试,确实无法将手上的铁环取下,他脸色苍白:“你……为何如此对我。”
男子方才还狠意乍现的眼神此时又变得含情脉脉:“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呀。”
“放心,只要你不躲着我,我不会那样对你的。”
林却失望地看着他:“那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拉着他的手,在手心写了一个字。
“归?这是你的名字?”林却看到“归”,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为什么……是这个字。
“下次见面再告诉你,你的小侍童来找你了,我先走了。”男子拍拍他的肩膀,纵身一跃,翻进了树林。他忽又回头蹲在树杈上,身上的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半截面具还亮着银光,他高声道:“小公子,我的酒好喝吗?”
“……”林却抬眼,轻轻点了点头,也不知对方看不看得见。
男子却高兴地笑道:“我自己酿的,没什么酒劲,但是味足不容易醉。下次再见了,公子。”
林却捡起剑,穿戴整齐后慢吞吞地往外走。
他翻过假山,走到吹云岛岸边抬眼望去,才发现阿云还离他有七八丈远。而那人却在半刻钟前就听到了阿云的动静,林却不禁咋舌,男子内力如此深厚,他根本不是其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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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却有三四日没去顾家,行为反常得让林父都奇怪起来。他平日里除去问林却功课,剩下的时间几乎看不见林却踪影,一打听准在顾归珏家待着,但最近这几天,却瞧着林却日日在家品茶练字。
实在太奇怪了。
县令大人笼络了林却身边的小厮,关心起儿子的心事。
但小厮也不甚清楚,只说前几日从顾家回来后就这样了。小厮更不清楚那日林却其实是带着红豆去的,否则县令大人也不会听后同样迷茫了。
林父考虑到一事,傍晚便去找了林却。
一进书房就看到儿子拿着毛笔若有所思的样子,墨迹滴落在宣纸上,晕了一片。
他轻咳两声:“却儿,找你有事要谈。”
林父说的是他成家立业之事,德阳有位苏员外的千金,知书达理、蕙质兰心,有意与林家结亲。
林却心情跌落谷底,他垂头丧气道:“父亲做主吧。”
他与顾归珏,果然是不可能的。
而且就算没有他父亲这一关,他们之间……还有个不知来历的神秘男子。
林却低头看着铁环,想起那人的威胁,沮丧不已。再想到顾归珏这几日对他不瘟不火的态度,他心里的痛突然就难以忍耐了。他暗自喜欢了一个完全不可能的人,还沾沾自喜长达三年,突然有一天,他却黄粱梦醒,所有的美好皆在刹那间烟消云散,他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他还曾笑那人对自己自作多情。
他与他,又何尝不同?
不,也是不一样的,那人怎么可能对自己有半点真情,他只是喜欢得不到手的猎物而已。
而他所有的美梦,都在那天变成镜花水月,再也无法触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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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却心烦难忍,再度踏入红酥阁。
“抱歉公子,婉晴姑娘今日有客人了。”红酥阁的跑腿向他致歉。
“她什么时候得空,烦请来告知我。”
跑腿的点了点头,转身就去帮忙搬东西了。
红酥阁今日进了不少货物,下人们从偏门往后院搬动,正好经过林却所在雅间的走廊下方。
林却趴在台上往下看,又瞧见那日说闲话的歌女。
“听说华胥剑客已经来了……”
人来人往的,声音嘈杂,林却就听见“华胥剑客”几个字,后面的便再也听不清了。
但他也无心关注这些杂事,他自己还有一堆事要烦,少年情愁总是无尽的伤怀。
他灌了几杯酒,却有些不满,他盯着酒杯,这酒似乎没有那天男子给他的酒好喝。
那天……那人长什么样来着?
正巧底下搬完了货物,杂声小了许多,歌女议论的声音便清晰起来:“……华胥剑客脸戴面具,身着黑衣我们根本看不清容貌啊。”
林却瞬时清醒了,他一激动手里的酒杯没拿稳,飞了出去,落在底下搬东西那人的脚边。
那人显然被吓了一跳,转头就骂:“是谁敢丢老娘垃圾?!”
林却没来得及缩回去的头歉意地朝下点了点:“抱歉,是我不小……”
“林哥!”骂人的女子眼睛一亮,转眼就换了副面孔,她摇着手笑道,“你今天也来玩?”
林却挤了挤模糊的双眼,才看清底下站着的人是绸缎庄的老板娘,岳瑶。
岳瑶性格豪爽,酷似男儿,年幼时曾与他在一处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