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来,结果腰酸让他重新跌回江舒的怀抱。
“急什么?休息一会,明天起来就精神了。”江舒擦干他嘴角的水渍,“这淫蛊对身体好的,林公子。”
“你如何进来我家的?”林却看了看房间,也不见阿云的身影。
“却哥,翻墙这点小事,就算带个你,也不在话下。”江舒拉了拉他的衣襟,遮住胸前的赤红情色。
林却只觉四肢无力,他无奈道:“你走吧,待久了会被发现的。”
“你在担心我吗?”江舒很是惊喜,他低下头亲了亲林却的嘴角,“我很高兴。”
林却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他对江舒……算是喜欢吗?他们认识才不过两三日,短短几日,他们就已经相识到床上来了,这打破了林却以往对交友的认知。
他无法确定江舒于他而言的意义。
江舒蛮横、无礼、霸道,却对他情有独钟。
他凝视着那双满是深情的桃花眼,猜想着这样一双眼睛,该用这世上何等容貌才堪匹配。
他的手不知不觉中搭在了那块面具上。
江舒微滞,他覆住林却的手:“……你想看?”
林却回神,他的手被江舒攥在手心,伸手的动作显露出他蠢蠢欲动的渴望,他低声道:“可以吗。”
声音轻得似乎一句梦呓,不仔细听就会轻易忽略。
但江舒捕捉到了每一个字,他眼眸半阖,沉默了好一会才道:“可以,我只给你看。”
林却缓缓解开那层银制面具,面具并不紧,但林却却感觉揭得异常艰难,他紧张得屏住呼吸,生怕自己露出惊骇的表情,伤到江舒的心。
面具从他手中掉落,一张惊艳绝伦的脸出现在林却眼前,眉骨如峰,皓眸似星,鼻梁挺立而笔直,除了……那块从左眼下方到一直蔓延鬓角处,触目惊心的红。
林却的指尖在那块红轻抚,那是一朵妖冶艳丽的花,花心到花瓣有一道可怖的伤疤,疤痕被包裹进盛放的花朵里,是一种带着血腥、残忍的妖艳。
“这是沙漠里的野兽所伤麽?”林却骇然道,但伤疤虽然可怕,他仍觉得美丽。
“不是,我进沙漠前就有了。”没了面具,江舒的五官更加生动,他眼眸里的柔情蔓延到那张脸的每一处角落,“好看吗?”
林却点点头:“很漂亮。”
“幸好是你,换做别人这么称赞我,我一定会拧断他的胳膊。”江舒笑道。
林却没在意他的威胁,只是继续问道:“这是什么花,如此美艳。”
不像是中原的花。
“西域的雪莲,我也是在濒死的时候才看见的,所以我把它纹在了这道疤上。”
林却不再说话了,他想到岳瑶说的话,她说江舒在西域里独自待了七八年,只与风沙为伴。而江舒在十五岁就进了西域,父母俱亡。
这样的人,会是玩世不恭、轻易戏弄他人情感的人吗?
林却再一次迟疑了。
也许他真的是对自己一见钟情?
江舒见林却陷入沉默,便换了话题,他调侃道:“你不是喜欢我的酒吗,就是用它酿的。”
林却疑惑道:“不是桃花酒吗?”
江舒笑弯了眼睛:“桃花酿酒过于甜腻,雪莲味清,酿酒的甘甜正好,但我此次来中原就带了这么多,喝完就没有了,通通给你好不好?”
林却本想拒绝,但偏偏舌头不争气,对那股似香非香的甜食髓知味,于是他屈服了,点头道:“全部都要。”
江舒满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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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一段时间,林却再也没有出门,一是他出门无事可做,不如在家温书习剑。
二是……阿云实在盯得太紧了。
无论他去哪里,阿云都会一步不离地跟着他,生怕他再突然消失上半日,然后带着一身伤回来。
他没出门,江舒那边却一点没闲着。
头两日先是给他送来了十几坛雪莲酿,在他练剑的海棠树下整整齐齐排了一溜。
林却甚是惊讶:“你下江南怎么带得了这么多东西?”
江舒神秘一笑:“聪慧如公子,不妨猜上一猜,猜对了我便帮你去除淫蛊。”
于是林却坐在海棠树下,对着那排雪莲酿冥思苦想,想了整整一夜也没有得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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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却怕被阿云发现,所以江舒每日都是半夜来。
本来淫蛊隔日发作,只需两日来一次即可,但江舒却像得了什么新鲜玩意,兴致不减,日日都来。
他时常坐在墙头,叼着一根弯曲的柳,痞气笑道:“林公子,你看我这么辛苦地夜半翻墙会佳人,可有什么奖赏没有?”
奖赏自然是鱼水之欢。
两人在林家小院里颠鸾倒凤,从床铺翻滚至庭院,甚至连院中水池上那尊岩石他们也上去过,呻吟夜夜充斥着这片天地,交合的体液洒满了院中每一处角落。
现在林却再也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