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誉素爱他这副清淡如雪的模样,可是最近他才意识到,他当时一见钟情的不是那清淡如雪的容颜,而是那面对死去父亲尸体时,勾起的讽笑。
就像那一夜,他按在他头上的手,那么轻飘飘的力道,却让他动弹不得。辜鹤鸣,鹤鸣于野,非久居人下之人。
"你还要看上多久。"
辜鹤鸣的一句话,让秦誉缓过神来。辜鹤鸣捉住了他的死穴,他一向输赢果断。若真要等他上了九天,他秦誉,一个别人手下的走狗,满手血腥的刽子手,又怎么能配得上他?
他认输。
也认栽。
"你那晚说的,还作数不作数?"
辜鹤鸣抬眼,若有所思,"你答应了。"
肯定的语气让秦誉有些难堪,即便是他背后的主公,也不曾这样贬低过他。做狗,是玩笑,还是羞辱?
"是。"秦誉还是回答了这肯定的问话,不知这小继子想自己做什么?总不能真当一条狗吧?
说实在的,辜鹤鸣也没想过怎么养一条人形犬。他那晚也不过是为了羞辱秦誉,狗的意思,就是百依百顺,为他所用。
只是这样说的话,未免失了颜面。辜鹤鸣想到了什么,他勾唇道:"那好,脱了衣服,跪在我脚边,叫两声来听。"
秦誉不可置信地看向吐出这么一句话的少年,他嘴角的笑,那样恶毒,不像仙子,倒像是恶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