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人扇打。
一想到因为离自己而去的爹娘,秦桑榆咬着手臂的牙齿越发狠了。冰冷的葬礼上,她一个个送去祖父,爹爹,娘亲,她披麻戴孝,擦拭眼角的手帕却没有湿润半角。所有人都等待看她的笑话,看秦家的笑话,她一个孤女只能苦苦支撑。唯一尚且算亲近的二叔,也不过是色厉内荏的蠢才,太子根基固若金汤,也敢去向荒淫无道的端王献媚邀宠。
有时候她都会在想,是不是因为做了太多错事,秦府的人才那样早夭薄命,泼天的富贵竟没有一个子嗣传承香火。所以她总是不够狠,也不够毒,总是在算计中留有一线,为秦家攒着最后一点福气。
总算,叫她找见了哥哥。
所以只要他想,他做任何事都可以。他想要什么,只要她能做到,总会满足他。
毕竟哥哥,是她唯一的血亲了。若是哥哥都不想要秦家了,秦家就真的没了。
“松口!”
泪水中,桑榆张开了口,发现自己把自己的胳膊已经咬出了血。她嘴巴里都血腥气儿,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慌张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开心了。”
她许久没有这么畅快地哭过了,仿佛所有的痛苦都宣泄了出来,心底前所未有的轻松。这自然是秦樾无法理解的,看到她胳膊上带血的牙印,一时间怒上心头,“你的身体都属于我,我允许你在上面留下痕迹了吗?”
桑榆被这怒意弄得心下一跳,看见哥哥转身,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抱住了他的大腿。然而秦樾并不是靠卖弄柔弱、曲意奉承就能得来怜惜的人,她的行为只得来秦樾冷冽的目光。
这目光似寒刃,刮得人寸骨生寒。桑榆感受到怀抱中的大腿是那么结实紧绷,只需要一抬脚,恐怕她都要被活活踹死。她甚至觉得有那么一刻,哥哥是想要这么做的,他恨着自己,恨自己有仇人的血脉,恨自己只顾自己“愉悦”,恨自己擅作主张,恨自己压根视契约如无物的行为。
桑榆呼吸一窒,松开了手,不够熟练地再次摆出刚刚哥哥教她的动作,真如同一只可怜的狗儿祈求主人的宽恕。
她这会儿是真觉得自己被咬的左胳膊疼了,疼得左手都握不紧了,刚刚自己怎么咬得下去的?
“很好,你自己说,你刚刚违反的契约条例。”秦樾竟然拿来了秦父放在案首专用于震慑人的藤条,是由三根藤蔓缠成一根,浸了油,晾晒而成,分量十足。秦父曾经跟桑榆说过,这藤蔓是秦家专用于家法的刑具,它的妙处便是一根打下去,表皮只见些微红痕,不伤皮肤,但内里的痛,却是十天半月好不了,一碰就疼。
秦父少年时期曾经挨过这藤条,不过十下,便见他记忆深刻,整整半月不敢躺着睡觉。二叔更是凄惨,由于朽木到祖父都呕血,每每看见他,就生气,一生气,有机会就逮着打他,以至于二叔看见这鞭子就脸发白腿发软。
桑榆背在后面的手,哀怨地蹭了蹭被打得火辣辣的屁股,看见那藤条,腿都有些哆嗦。她觉得,哥哥应该是不知道这藤条的“妙处”,她嘴唇张了张,终究是在哥哥那寒气煞煞的目光中闭了嘴。
她做错了事,自然是该打的,该认错的。
“怎么?秦家大小姐不至于区区十条契约都背不住吧?”秦樾漠然道,“如若是我提醒你,自然是不会罚你的。但你说对一条,我便赏你一鞭。”
说对了挨罚,说错了不挨罚,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交易?桑榆听明白了,挨藤条不是罚,而是赏。作为秦家大小姐自然是不用挨打,可哥哥的狗儿,是要挨打的。秦家大小姐是哥哥的仇人,而狗儿,却是属于哥哥的。
桑榆眼巴巴地看着那藤条,屁股越发痛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早已经被淫水浸湿的大腿,又感受到温热的液体。她,竟然因为哥哥的话,激动得屁股都夹不住水儿了。
桑榆一边哆嗦着腿,一边磕磕巴巴道:“契约第一条,主人的命令,桑榆必须无条件服从。刚刚主人赏巴掌,桑榆有躲闪的动作,所以桑榆错了。”
“说错了,你刚刚可没躲。”秦樾指出了她胡乱编造的话。
桑榆咬了下唇,“契约第二条,桑榆是主人的狗,桑榆的一切都属于主人。”她绞尽脑汁,利用了平生智慧,总算挑出了自己的许多毛病,“狗儿,不该自称桑榆,狗儿在主人面前只是狗。也不该未经主人允许,损害狗儿的爪子。”
她还为自己的过错“添砖加瓦”,以示自己知错就改。“狗儿也不该未经主人允许,就,就……就,尿尿,没有一点教养!”
桑榆已经完全豁出去了,失去哥哥的可怕叫她半点侥幸都不敢抱。可她只以为自己见了哥哥就“尿尿”,当着人尿尿实在是违背了她的淑女教养,可她拼了命也忍不住。哥哥用手摸,用足尖碾,甚至不过是说几句话,她下面就跟小溪似的流。
“本该是三鞭子,因为你说错一次,便少你一鞭。背过去,知道怎么做了?”
桑榆注意到哥哥的眼神已经柔和了下来,她看着那藤条就喉咙发干,可哥哥是满意了吧?桑榆转身的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