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陈默后知后觉的也感到有些惊骇和不安,他转到周祁正面前,蹲下身,想看看青年怎么样。
刘秘书拉着他,不让他前进半步。
“怎么回事?”他颤抖着声音。
“绛花,几乎对所有修习诡术的修士都有克制,实力越强,反噬越重。”
刘秘书有些不忍却也更加惊骇。
实验中,最严重的诡术反噬也只是筋脉受损,哪里会像周祁正这样看起来差点当场去世。
“哪来的?。”陈默握紧拳头。
“这...”刘秘书稍显犹豫,“是父亲。”
“你消失的这两个月,父亲很不开心。”清俊的声音被压的含糊不清,带着浓重的忌讳。
陈默充耳不闻,一向冷静自持的将军三步并作两步,半跪在青年身边,惊慌失措的捂住渗血的皮肤,双目赤红的呜咽。
刘秘书头都要秃了,快步追上,拉起丧失理智的陈默,不着痕迹的划出两个字。
监视。
陈默死寂下来。
感受着陈默钢铁一般僵硬的身体,刘秘书低叹一口气,默不作声的离开。
空无一人的客厅,回荡着刘秘书隐晦的暗语。
“花粉具有反复灼烧的效果,我只用了一半,量不致死,先帮他擦擦,我给你拖一刻钟。”
*
陈默松开手,站起身来,这样的周祁正,在鲜红的血迹里,看起来那么软弱可欺。
陈默闭上眼睛,颤抖的替青年擦掉花粉,露出被焦灼出的皮肤。
按压伤口的痛楚让周祁正也压抑不住,不断地溢出痛苦的嘶吼声。
陈默闭上眼也能知道哪里是青年的敏感点,艰涩的避开,尽量减免少年的痛苦。
陈默的头发已经满是汗水,额头都汗涔涔的,脸上混杂着痛苦和不舍,显得有些憔悴。
看着安安静静躺着的青年,他平静下来,露出了罕见的温柔的笑容,却没有说话。
周祁正只觉得好受多了,挣扎的睁眼,他也没有说话,他看着陈默。
将军撩起他汗湿的头发,擦去即将滑过他眉毛落入眼睛的汗珠: “疼吗?”
周祁正虚弱的扯了扯嘴角,苍白却饱含恶意。
“怎么?想跟我一块死。贱货...”
少年依旧生机有活力。陈默紧皱的眉终于展开。
完全不在意少年的恶语相向,是任由宰割的语调,甚至话语里还有一丝浅淡的宠溺。
“你不会死的。”
周祁正虚弱的说不出话,只能恶意的瞪着他。
陈默不在意,浅淡的一笑,眉眼间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阴郁。
“我走了。”
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