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昀小声为自己申辩。
“我让你起来!”江焕猛地一拍扶手,气得忘了自己肩胛上还有伤。
肖昀吓了一跳,看他牵扯到伤口疼得牙齿紧咬,一时间也急了,忙扑上去看他伤口。江焕却不让他碰,拖着伤肩把他推开。
一来二去,肖昀也生气了,不自觉也拔高了声音:“您别乱动行不行!”
江焕让他吼得一愣,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昨晚在车里肖昀瞪他的眼神,“你喊什么?再给我喊一个!”
逼崽子还没跟他算账他倒先发脾气了!
江焕用脚抵着肖昀大腿不让他靠近,肖昀不敢再惹他,放软了语气说:“您让我看看....让我看一眼。”
许是肖昀眼中真切的担心让江焕好受了不少,半推半就地让肖昀扶着他的肩看,不料低头一瞥就看到他空空如也的无名指。
江焕声音蓦地将至冰点:“你戒指呢?”
肖昀正查看他伤处,闻言反应了一秒,下意识把左手往背后藏,有些心虚地说:“放...放公司了。”
肖昀心跳得厉害,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会被发现,上一次打不了挨顿操,今天这情形恐怕得挨顿打。
他偷眼去瞧江焕的脸色,心往下沉了一截。
是江尧突然登门解救了他。
江尧身后还跟着两个西装革履的黑衣人。江焕扫了两人一眼,明知故问道:“大早上来我这干什么?”
江尧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肖昀身为家臣让家主深陷险境,不能保护家主无恙,我要带他回训诫堂”
肖昀没想到江尧来是因为这个,一时间有些懵。他没有真正进训诫堂受过训,很多规矩都不太清楚。只是听着尧哥的意思,大约是自己犯的事要去训诫堂受罚。
江焕被肖昀惹得脾气不太好,江尧这会上门来要人正好撞枪口上,冷脸道:“你说带就带?”
江尧顿了顿才,肃然敛色:“家主,这是规矩。
江焕知道堂哥的脾气,规则之内十分好说话,一旦犯了他的规矩就什么也不认,比训诫堂百年石壁还要古板无情。
“要多久?”江焕问。
“十五天。”
江焕冷哼:“做梦!”
江尧见跟他说不通,转头朝肖昀说:“私交归私交,阿昀,你做错事闯了祸,不去训诫堂走一趟说不过去吧。”
肖昀眼见这两兄弟火药味要起来了,家主现在又带着伤,他真不想再节外生枝出点啥事。忙点了点头,正要说我去,就听见江焕低声呵斥:“你闭嘴!”
肖昀只得把话咽回去,求助似的看向江尧。
江尧跟他对峙了半天,觉得江焕约莫是被麻药麻到了脑子,竟然十分不讲道理。
他又不能在家主面前硬抢人,只能往沙发上一坐,翘着腿看他,“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罚是不可能的。”
“没说不罚。”江焕垂头瞪了眼肖昀,几乎是咬着牙说:“该跟他清算的我一下都不会少,但是去训诫堂免谈。”
“行吧。”片刻后,江尧做出让步:“你怎么罚我不管,我的人每天来验刑,十五天,一天都不能少。”
江尧走后,肖昀挪着膝盖靠近江焕,抬起头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说。”
肖昀看着他,“您应该让我去。事情是我惹上的,我害您受伤,我....”
“肖昀,”江焕打断他,眸子里晦暗的情绪绞成一团,他微微倾身,捏着肖昀下颌,“没有‘害我受伤’这个说法明白吗?再让我听到这几个字我抽烂你的嘴。”
刚和江尧扯了半天,他精神有些不济,嘴唇泛着白。肖昀目光总是忍不住落在他肩上,那里缠着厚厚的绷带,八个小时以前骨肉里面还有一颗子弹。
肖昀尽量不去想,但他只要一静下来脑子里全是江焕鲜血染了半个臂膀的画面。
“好!”肖昀不知被点了哪股火,直视着江焕的眼睛:“那我换个说法,您不该这么做,不该帮我挡枪!”
肖昀瞪着他,和昨晚一模一样的眼神,双目赤红,怒意在一双眸子里疯狂翻涌,逐渐凝成水光,
江焕看了他片刻,忽然泄了气,“阿昀,你到底明不明白....”
算了,江焕忽然闭了嘴,如果他能明白他就不会把戒指摘了。
肖昀当自己是家奴,他只当自己是家奴。他养大的小孩他最清楚,说一百句他只会捡着他愿意信的去信。
“明天开始每晚睡前拿着鞭子到房间找我。”江焕丢下这句就起身上楼了。
——
看着江焕消失在楼梯口,肖昀才抬手凶狠地蹭了蹭眼角,接着就坐在地毯上发呆。他一会生自己的气,一会又生江焕的气,具体气什么他又掰扯不清楚,他讨厌这种失控感。
有什么东西正游离在理智之外,悄然而生。
脑子里又不可避免想起江焕失血过多,在大马路上栽倒的画面,肖昀猛地拿起桌上陶瓷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