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
医生惊叫,他也傻掉。
一次不够。
她没有什么犹豫,再次拽过他的手,就着初次开辟的血肉之路,原路返回,接连十次。
不过是进、出的动作罢了。一切都很流畅。
但,肉体被金属划开的闷声,血哗啦喷涌的粘腻声,她强咽血又呕血的喘息,医生歇斯底里的咒骂,彻底扰乱了他的心智,粉碎了他的防备。
要用同等的痛,去乞求原谅和信任。她于是,更在破烂的皮肉里,剜出一个渗血的粉色甬道,刨移了心脏。
寂静让位给她的喘气声。
终于,她开口道,“···我···虽然不会死,但痛觉还在。我为对你施加的惩罚和侮辱道歉,希望你能··相信我,和母亲再会···”
血应该灌满了她的口腔,所以话语含糊不清。
他还是不笃定这份善心的真超过了几分。但他最终决定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