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约。
我感觉仲邦对我超出了发小的界限。
这不是我能应付的。
先躲段时间。
季桐:刚约了稿,这两天要赶稿。
仲邦:这个周末的画展你要去吗?
仲邦说的画展是一个法国小众画家的展览,仲邦作为一个金融男居然懂得关注这些。
哎!
季桐:不清楚,如果不返稿应该有时间。
仲邦:那我先买票。
季桐:别忙,应该没什么人看他的画展,时间确定了再买。
仲邦:那行,你好好吃饭,记得不要熬夜。
边黎就像一个启动器,跟他接吻后,以前看不懂的,看不清楚的,一下清晰起来。
想到这些,我有些烦,胡乱听了一个上午的理论课,下午是专业课,我以第一名专业成绩进入院校,加上开始约稿,老师一般不太管我上不上课。
不想吃午饭,买了瓶饮料就坐上去画展的地铁。
Henri de Toulouse-Lautrec是法国贵族,却因为疾病而残疾,他的笔触很精炼,且擅于用色彩刻画人物性格。
他做过平面设计,广告插图也很棒。
我在一副两人拥吻的画前停下来,他们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紧密地拥抱在一起,我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继续看下一副。
我没有边黎的联系方式,再去西兴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找到他,然后呢?
我茫然地朝前走,手里的樱花味汽水喝了大半。
不知不觉走到一间百叶窗前,突然发现画展已经逛完了,看了眼时间,才下午三点,吃饭的话不早不晚,去哪里?
西兴。
我眼睛一亮,如果能第二次碰见边黎,我就找他要电话,如果碰不见,那就算了。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酒吧白天不营业。
喝完最后一口饮料,我朝百叶窗旁的垃圾桶看了眼。
后退,抬手,投掷!
砰!
饮料瓶撞击到垃圾桶的边缘发出哐当一声,掉进垃圾桶里,我走到垃圾桶旁边朝里看,还好玻璃瓶没有碎。
我的爱情就跟樱花一样,美得令人头晕却又毫无踪迹可寻。
送你半口汽水。
水葬我的爱情。
突然百叶窗旁的门被拉开,一个人光着上半身烦躁地看着我,我嘴里含着的半口樱花味饮料差点喷出来。
边黎。
他怎么在这里?
他约炮约到美术馆。
他好猛!
边黎一把将我拉进来,关上门,将我抵在墙上,我微微偏了偏头,发现这是一间办公室,带床的办公室。
要死,我为什么总注意这些莫名其妙的细节!
边黎摸上我脸,他的眼瞳很黑,依旧很冷,我不确定他究竟有没有认出我。
从仲邦他们的言谈中,边黎好像是那种只要对方是个男人,都能干起来的没有下限的家伙。
他的指背贴着我的脸颊,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到我的脖子后方,他开始轻轻按压这个地方。
我没有颈椎问题。
我嘴里还含着半口饮料,能不能让我吞下去。
对哟,他掐得又不是我的嘴。
我轻轻地吞下饮料。
咕咚一声。
幽静昏暗的房间格外清晰。
他突然笑了,歪着头看我,我才发现他的眉眼很深邃,眉毛又细又长,仿佛杀人的刀,从不见血。
“桐桐宝贝儿,对着我吞口水?”
我确实恨不得对你猛吞口水,但刚才真不是。
“摇头?你为什么不说话,知不知道你的声音很好听。”
他的手又回到我的脖子上,脸上,眼尾,我感觉他在描绘我的五官,我要疯了。
“我……”
他再次吻住了我,跟上次的吻大不相同,他咬过我的唇,漫过我的舌尖,开始一点一点吮吸,我被吻得晕晕乎乎,靠在墙上,仰着头,任他索取。
我的腿软了,他提住我的腰,发出轻轻的笑声,“桐桐宝贝儿,你是樱花味的。”
不,我不仅仅是樱花味,我还可以是草莓味,柑柠味,葡萄味,一切只要是你喜欢的味道。
他放开我,却靠近我,语气正经了一些,“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们的鼻尖相抵,像最亲密的恋人。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们明明才见第二面,他就是那个我不知道的惊险又刺激的世界,我想接近他,了解他。
我轻轻地喘息,抬起眼睛,认真地看着他,“做什么?想你,见你,然后……吻你。”
这次是我先动的手。
我们好像吻上了瘾,当我吻累了休息的时候,他又先动手,等他漫不经心,我又先动手……
手机亮起时,我发现我们已经接了一个小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