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他的嘴。
他搂着我的腰关上门,将我压在门上,脆弱的木门发出轻微的声音。
“嘘,小声点。”
他说。
他真不要脸。
他开始吻我,薄荷味的牙膏味带着清爽气息。
我听见隔壁的声音,父母好像在说话。
“今晚不可以。”我勉强保持理智。
“他们要住多久?”边黎混沌的声音滚在我的脖子里。
“一个星期。”我开始挣扎。
“不行,太久了,我忍不住。”他含住我的耳朵。
“你TMD是泰迪?”
他开始笑,炙热的气息喷在我脖子里,我要疯了。
“我是大泰迪,那你就是小泰迪。”
我咬了他一口,没注意力度,闻到血腥味。
“我错了。”我卑微求饶。
他停下来看着我,目光有深有浅,“我挺喜欢吃蛋黄。”
我投降,他真的是睚眦必报。
“最多口。”
但是他放过了我,带着我滚进床里,我们睡觉都不穿衣服,喜欢面对面相拥,在舒适的大床上,像Henri de Toulouse-Lautrec的那副画作,我们紧紧相拥,相拥而眠。
他说,“季太太察觉了。”
我一下睁开眼睛。
他又说,“你像你妈妈,她很善良。”
所以呢?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镇定地又闭上眼睛睡觉,你这么会撒谎,能不能给我支个招。
他居然骗我爸,说他是我的御用人体模特,我爸竟然信了。
“喂,喂。”我轻轻拍他的脸。
他就是不睁开眼睛,只是嘴角始终上扬。
后来,他拱了拱,挤了进来。
你明明说不做的。
边黎闷在我的脖子里笑,“真不做,就放里面,你里面好滑。”
放你个王八蛋,这么大一根,我怎么睡。
“你出来。”我气得发抖,全是气音。
“桐桐,外面冷,放里面暖和,别闹了,快睡。”
他学季太太。
我甩开他的手,他搂得更紧。
“真不做,明早起来有味道,被他们闻到了就不好,你别动,我闷一会儿就出来,你再动,我就真的干你。”
他说,声音哑沉。
我安静了。
我和边黎在性事上总是不管不顾,我们是一对狗,一对泰迪狗,一看见对方就没日没夜地操弄起来。
但他又是我的妖精,让我无所畏惧的妖精。
那我是他的什么呢?
黑夜袭来,我闭上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