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深深地看着我,然后露出笑容,他松开一只手摸了摸我的脑袋,“看左右,凭感觉。”
“只有黑白两色?”
他轻轻嗯了一声又说,“白色是灰色。”
边黎只能看见黑灰色?
我无法想象一个没有色彩的世界该是多么的冷寂和孤独。
但是,我发现他的话里有漏洞。
“你怎么知道白色是灰色?”
他苦笑了一下,“季桐,你真的心细如发,想骗你好难。”
他还在什么地方骗过我?
“你不要转移话题。”
“一次斗殴,伤了视觉神经,那以后就看不见颜色了。”
斗殴?
那至少是十多岁以后的事情,我不清楚是从未见过颜色幸福一些,还是见过后再失去幸福些。
如果是我,我愿意见过颜色。
“你少年时这么叛逆?”我试图安慰他。
他认真地看着我,“七岁的时候。”
车厢里再次陷入沉默。
七岁,用斗殴这两个字。
边黎告诉我,他生活的地方人种混杂,打架斗殴是寻常事,不会因为年幼就放过你。
他没法靠体格取胜,只能靠脑子。
七岁时还不太懂的收敛锋芒,讨好一群人,势必得罪另一群人。
“得意嘛,乐极生悲,被人狠狠揍了一顿,然后就看不见颜色了,其实没什么。”
是的,没什么,那样的童年,也不见得鲜艳。
“那你国语说得很不错。”
他笑起来,“你有天赋,我也有,不然怎么配你,毕竟我们下面那么合适。”
边黎!
我们下面一点都不合适,你TM完全是欧美人尺寸,不讲武德。
我们不沉浸过去的悲伤,那些都成为边黎身上的盔甲,让他乘风破浪,一往无前。
“还能治好吗?”
“江奇说能,需要奇迹。”
江奇真是放屁。
然后我们开始做爱,这个晚上他很温柔,轻轻地吻我,轻轻地干我,我们在床上滚了一圈又一圈,像两条藤蔓,紧紧缠绕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