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东窗事发,我扛不住压力?
他太小瞧我了。
他说分手,我会离开。
他说不能开口,我会当个哑巴。
打开门,关上门,我不想开灯。
我想告诉他,到了那个点,告诉我,我会走,但是在那个点之前,不要疏远我,不要若即若离,我受不了,我会痛。
我靠在门上,窒息地想。
直到一个黑影罩住我,外面划过闪电,我的黑色妖精,降落到我的面前。
大雨倾盆而下,太吵。
“边黎,你疼疼我。”
“边黎,你不要不理我。”
“边黎,我这里会痛。”
他看着我,冰冷的目光从右下角开始裂开细纹,他吻住我,用力又温柔,疯狂又颓废……
边黎不再疏远我,我有些开心。
但是他开始送我礼物,大张旗鼓,又高调堕落。
西兴的玫瑰卡座上,一辆保时捷的小模型和钥匙被人恭敬又热闹地送到我手上。
四周都是热闹鼓掌的人,他们兴奋,起哄,仿佛收到豪车的是他们,而不是我。
我拿起钥匙。
边黎靠在沙发上,慵懒地抽着烟,“喜欢吗?”
我看他,他看我。
他眼里的笑意一点点退去。
我笑了笑,“喜欢。”
他开心地笑起来,对着吧台点了下头,酒保摇了摇酒瓶,砰的一声,香槟如同礼炮,将人们的精神带到亢奋的最高点。
他还送我豪宅,名表,钻石。
送到后面,西兴里的人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我想起梨园。
他是阔绰的大老板。
我是能让大老板一掷千金的名伶。
在外人眼里他对我宠爱有加,但掩盖不了我们之间的金钱和肉体关系。
我去洗手间洗手,看着镜子里的我。
跟以前一样,跟以前不同。
仲邦走过来,有些醉醺醺。
他看着镜子里的我,“小桐,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你像个出来卖的。”
我转身,给了他一巴掌。
他捂着脸,惊讶于我的反应。
“对不起,小桐,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看不出来吗?边黎在侮辱你。”
“他当着那么多人侮辱你,你不在乎,想想季叔叔和安阿姨,流言蜚语都要传回老家了。”
“小桐……”
边黎走进来,一脚踹在仲邦的腹部,他疼得青筋直爆。
边黎搂着我,摘掉嘴里的香烟,弹向仲邦,“我的人,你也敢动?”
我突然觉得一切都好荒谬。
我推开边黎的手看着他。
他看着我。
沉默在我们之间流动,他想分手,我不愿意,他便若即若离;我求他,他回到我身边,但他朝我的脸上丢钱。
“我知道了。”
我扶起仲邦,推开门走出去。
外面还在狂欢,这段时间,西兴就像一个疯子聚集的地方。
我将仲邦送回寝室,他的室友都认识我。
“小桐,你好久没来了,忙什么?”
“忙校庆。”
“我看见LABEI上的连载项目了,看见你的名字我还问仲邦是不是你,你可真厉害!”
仲邦很重,“帮我扶他上去。”
“我去给他打水,帮我看着他点。”
仲邦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室友看我们僵持不下,赶紧说,“我去打水。”
仲邦眼底都是血丝,“小桐,这段时间我一直都看着你,你开心吗?”
“你不开心,你在笑,但是你不开心,对不对?”
我拽开手站起来,“我回去了。”
仲邦猛地坐起来,“小桐,你不要回到他身边,灭亡前必先疯狂,他会死无葬身之地,他想拉你一起死,你不要卷进去。”
我站了一会儿,“我跟他分手了。”
仲邦的声音振奋起来,“真的?什么时候?”
就刚刚,在仲邦面前。
看吧,他是见证者,他居然不知道。
“你好好休息。”
我跟仲邦的室友在过道里碰面,他说,“小桐,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下次什么时候来?”
我说,“不来了。”
以后都不来了。
我回到公寓,浑浑噩噩地睡下。
梦里一片混乱。
第二天我找到公寓管理员,“嗯,变更租赁人信息。”
他问我租多久。
“三年。”
办完手续,我回到房间开始画画,画海妖。
知道边黎看不见颜色后,我没有再给海妖上色,现在我重新开始上色,用黑灰色,一遍又一遍。
边黎没有回来,边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