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赶?”
他笑了笑没说话。
但是他说没事了我就信他。
我闭上眼睛,梦里混乱又紧张,我好像听见狗叫,有人在草丛里追赶我们,我们的视野很低,我们好像变成了两条狗,拼命逃亡。
车终于停了,我猛地醒过来。
看着苍莽大山有些回不神,路面不远处有条河流,月亮升起,照得河流波光粼粼。
“去洗洗,吃点东西。”边黎给我递了一瓶水一个面包,还有一条毛巾。
“哦。”我接过东西,听见关灯熄火的声音。
我走了几步回头看他,他在放水,我多看了两眼,回头继续往前走。
直到清凉的河水扑到脸上,我才有种真实的感觉,然后听见他在后面笑。
拧开水喝了一口问他,“笑什么?”
他抬了抬下巴,他刚才放水的地方有条小沟,小沟里有水,正源源不断流向河流。
我好死不死,洗脸的时候正好站在小沟口。
“缺德。”
他又笑,“我拽了你向上游,你偏偏倒倒往下游走,怪谁。”
我把毛巾丢他脸上,“还是缺德。”
他哄我,“流速没那么快,我看着的,你漱口的时候没碰到,喝的才是我的。”
我踹他,他躲了躲一把抱住我。
亲了我几下去了河边。
我看着边黎,这样的他我也没见过,好喜欢。
吃饱后我们靠着引擎盖休息,“这是哪儿?”
手机会被追踪,我们现在完全是盲开,边黎不是,我是。
“快出省了。”
“我们要去哪儿?”
他转过身来,抬起我的下巴,我们在月亮下接吻。
他的手伸进来,手背很凉,手心很热,他捏着我的腰,低声说,“瞎几把乱跑,跑到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好不好?”
我愣了愣。
“好!”
我无所谓,只要跟边黎在一起。
他埋在我肩头大笑,我以为我们要做爱,他亲亲我,我们再次赶路。
凌晨四点,车辆进入一座小城市,当街景熟悉起来时,我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边黎带我回老家。
我又有些犹疑,他要在这里丢下我?
我看他,他说,“看一下你的父母,半个小时,就说你出去玩一趟,不要搞得生离死别。”
真的可以这样吗?
紧绷的神经终于放下来,似乎什么大事在边黎眼里都不是大事。
我们在早餐摊吃了一顿热食,我从未见过边黎这么认真地吃食物,他在储存体力、精力和警戒力。
我不想吃,也逼着自己多吃点。
他说,“少吃点,不然一会儿抱不动你。”
好烦!
我知道他想让我放松,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手背,他笑了笑喝完碗里的豆浆。
“两个大男生还摸手呀,搞得像谈朋友似的。”摊主开玩笑地说。
我没拿开手,抬起头,“他是我男朋友,不摸他摸谁?”
摊主愣住。
开到楼下已经六点半。
我父母还住着公司的老房子,左邻右舍都是熟人,边黎在楼下等我,我背着包轻轻走上去。
楼道的痕迹很陈旧,都是我整个青春的回去,才过去一年半,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轻轻打开门,父母的房间关着,看样子还在睡觉,我有些遗憾,不过不见面也好。
我将钥匙和房产证拿出来,又将一封信放在上面,我想,他们生育了我,应该对我的决定有知情权。
柴威肯定不是自杀,看着柴警督苍老的身影,我明白其实不知道更难受。
他会自责,会悔恨,明明好好的孩子,为什么一瞬间就变得不认识呢?
究竟是什么时候,孩子不愿意再对父母说出内心话。
我不希望季长官和季太太对我和边黎一无所知,最终只能通过电视和旁人的道听途说来判断。
那样不公平,对谁都不公平。
放下东西,我又看了眼这个生活了十多年的家,正准备离开。
“桐桐?”
我的背影一下僵住,季太太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我。
“妈。”我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搭了同学家的便车,没想吵着你们。”
厨房燃气灶上的灯亮起,很微弱,照着季太太的侧脸,微光融融,她真美!
“吃了饭没有,我给你做早饭。”
“我下车时吃过了。”我不敢看她。
她似乎也没有走过来的打算,“那你先洗澡,然后去睡一会儿,你爸爸要睡到七点半才起来。”
她似乎朝里面走了走,我感觉她似乎预感到什么。
我的心一下软下来,走到厨房门口,季太太背对着我,在偷偷地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