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知道这不合规矩,齐路看到了可能要训斥他,谌笃行也打算先把早餐吃完再说,再不给胃里添点东西,他怀疑他都要低血糖厥过去了。
好在齐路因为瞎脑补了一通有的没的正对谌笃行同情着呢,见他带着早饭进教室就知道他没吃早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管他。
谌笃行一边吃,一边打量坐在自己旁边的气运之子。
洪瑜的家境不怎么好,这点从他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样子就能很直观的瞧出来。
按理说能被选为气运之子的人,都是身负大气运,遇事逢凶化吉才对,但剧情中洪瑜非但没有好运气,最后还死掉了,只能说明这个小世界真的到了十分不稳定的地步,所以才会让气运之子随时面临自身难保的窘境。
可能是谌笃行打量的视线毫不掩饰太过坦荡,本来还在认真做着卷子的洪瑜身体越来越僵,最后实在忍不住转过头来与他对视,一会儿又像是勇气耗尽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视线重新回到卷子上,只是低垂着头一个字都不写了,手指用力把笔杆抓的咯吱作响。
啧,真是作孽啊。
谌笃行不由感叹。
洪瑜敢于与他对视,证明其本身并非性格懦弱柔软之人,奈何原主是从高一开始就欺负人了,要说一开始只是咽不下心里那口气才百般羞辱刁难,到后面简直就成了习惯,见到人不欺负一把就浑身难受。
长达两年半的校园霸凌,班主任不管,自己家里又势弱惹不起,忍气吞声到现在没有变得绝望自卑唯唯诺诺,得亏了洪瑜自身比常人要坚韧的多的品性。
但长时间遭受无尽的欺凌,真的不会有心理阴影吗?
谌笃行吃着烤冷面,寻思着这个白不太好洗啊,他还想拉着对方当复兴强国拯救世界的工具人呢。
呸!
这烤冷面怎么还放芹菜了?!
被芹菜味熏了一嘴的谌笃行皱紧了眉头。
眼角余光瞥见谌笃行一副不快的表情,洪瑜还以为他刚刚那么硬气的与对方瞪视,惹对方生气了。
发觉谌笃行没有立马报复,也只以为这会儿在上课,讲台有老师盯着,谌笃行忌讳被老师问责所以才没对他做什么,等会下了课就不知道谌笃行要怎么想着法儿的整他。
洪瑜心里充满愤怒,同时也有丝不想承认的惧意和忐忑,像蛛丝一般一圈圈紧紧缠绕在心脏上,让这个器官变得躁动着,紧张着,砰砰跳动着。
整节课洪瑜都像个等待头上铡刀落下,满心冤屈无处倾诉的犯人那般,煎熬的数着时间等待下课铃。
当下课铃响了第一声后,他本能的“蹭”的站起身就想往教室外跑,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掌率先拽住了胳膊,怎么挣脱都挣不开,把他生拖硬拉的按回座位。
身边的恶魔还笑眯眯的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凑近了问:“你尿急吗?跑那么快?”
洪瑜嘴唇嗫嚅了下,想出声反驳又有前面无数次反抗后会遭来更激烈的报复的教训,他低垂下头选择了忍气吞声。
现在是高三下学期了,半年,只要再忍过半年,他就能远离这滩泥潭,他就能解脱了。
洪瑜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他等着被对方像往常一样用力击打背部,或者掐弄他身体没有暴露在外的任何一处地方。
被欺负了这么久,洪瑜也算清楚谌笃行会有什么暴行,最多是殴打掐弄和辱骂,不会让他受内伤,但会让他感到疼痛和屈辱。
这些疼痛洪瑜觉得并非不能忍受,积压的屈辱可以日后再报复回来,被谌笃行留在身上的淤青伤痕是能痊愈的。
因此在发现逃不掉后,他也放弃了挣扎,只希望这场折磨快点过去,气消了就把他放了,他还有很多作业要做。
面前瘦弱的不像18岁的少年,头死死地低垂着,让谌笃行看不见脸。
用不了术法他不能直接观心,只得伸手过去将洪瑜尖瘦的下巴抬起来去观察他的神情:“头垂的这么低,不怕得颈椎病吗?”
洪瑜的长相远不如谌笃行现在的这副身体那样具有十足的侵略性,但也是颇为俊秀的,只是营养跟不上的原因,面色差五官也没长开,所以看起来有些一般,仿若明珠蒙尘,要是营养跟上了,这孩子也是个俊俏的。
与谌笃行对视了一眼,洪瑜脸一扭,把下巴从对方手上解救出来,头又垂了下去不发一语。
好家伙,这小孩在他面前完全的封闭了自己,根本不配合嘛。
也没关系。
谌笃行想。
他也不是非要强人所难的一定要对方接受自己不可,接受他给的东西也行,这孩子实在太瘦弱身子骨太虚了,得进补进补。
但是他又不能崩人设转变的太明显。
心中思索了一番有了对策,随手拿过放在桌面的那杯豆浆,谌笃行表面上一脸嫌弃的将豆浆往洪瑜手里一放说:“啧,都冷了,给你喝吧,别浪费。”
预料中的击打掐拧疼痛辱骂没有袭来,洪瑜盯着自己手里的这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