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自己多忍耐他一点，平时多顺着他一点，在父母面前多夸他几次的关系。

老旧的教室用木板封着窗子，但因为并不密实，窗外远处的鼎沸人声，和正午的日光都窜进了两人的眼与耳。

“我还没有说你呢，你这样突然弄一下，学长那边我怎么解释啊。”楚茉正心烦意乱着呢。

向晏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刚刚太冲动了，背过身去，平稳自己的呼吸。

“哎，我不是要骂你哈，向晏？”楚茉牵住了他的衣角。

发觉他额头有些润湿，想必是刚刚打了一场球，平时刘海盖在额前，凸显不出他的眉骨优越，此刻发带装束，比实际年龄看上去成熟迷人一些。

向晏知道她就是事不过心，随口胡诌，轻轻甩开了她的手指，偏向另一个方向站着。

“晏晏，阿晏？别生气了，姐姐错了嘛！”

“你不是我姐姐！”向晏近乎吼着说出了这句话。

“嗐，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论年纪我比你大几岁，论关系咱们从小姐弟相称，怎么了？看来你外面有狗了，迫不及待要甩开我了哦。”

“不是不是，就是不是。姐姐怎么会接受我的那些要求，姐姐怎么会提出要帮我，姐姐怎么会像你一样…不负责任？”向晏说到最后，快要带上哭腔。

楚茉把他掰回来朝着自己：“我怎么会…哎…你得给我点时间。”

“你不懂，来不及的。”

怎么会来不及？此时的楚茉仍然一无所知，可向晏并不傻，陈遇的目光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威胁，他不知道再等等，哪怕是等到下一天，明天，会不会姐姐就会“飞”走，飞到另一个人的怀抱，那个时候就太迟了。

看到楚茉自顾着自，翕动微张的嘴唇，他想起了温茗刚刚跟他说的“小秘密”，在日光半昏半明下，那个小小的口子昭示着昨晚发生的一切，昭示着他已经拥有了一半的她。

他情动，抚摸上那个地方，微微有些粗糙的触感让楚茉几乎一缩。

然后，一歪头直接吻了上去。

楚茉吓得眼睛睁大，是谁说睁着眼睛亲吻能看清对方的？她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感觉到他的一粒汗珠，顺着鼻头滚落，痒痒的。

“你…唔”楚茉启齿的功夫，让向晏有了一个冷静的机会。

可他等不下去了。

“我放开？我不会放的。”向晏说完了这一句顺着楚茉恍惚着微张的唇角探了进去。

楚茉瑟缩着要往后退，向晏见其之意直接一伸手抚住了她的头，朝着自己又近了些。

好了，这一次，终于，完完整整的，初吻是自己的了。

他真的近乎要疯掉，这里的味道比自己想的还要甜，细细品一品是自己父母出国带回来的一种奶糖的味道，为什么这么笃定，是因为那种奶糖不止有奶味，还有椰香，阳光下的椰子成熟的气息，就像这个在他面前绽放的人。

一直以来，他都过分喜爱她的那双眼睛，又挑又圆，此刻因为距离太近，睫毛一颤一颤的触动都让人清晰感知。

他多想吻上那不安分的睫毛，事实上他也如此做了。

左手微微触上它去，右手也不再抚着她的后脑勺，转而抚摸着她脸颊青春的痕迹，昨天看的那个片，主要拍摄对象根本不是双人，而是女主，一个和她很像的，脸颊肉肉的，眼带媚相的女人。

如果不是她进来打断的话，他完全能够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干些什么，他会粗喘着上下动作，像过去每一次一样，虽然他自持，比起那帮狗友狐朋的频度也算禁欲，可他也是一个男人，一个早就在睡梦中濡湿过床单的人，而那个梦，第一个幻想对象，就是她。

从前他只觉得难以启齿，她那么好，有那么多人喜欢，年轻，美丽，娇艳，绚烂，自己只是一个跟在她身后的弟弟，一个向几颗青春痘和蓬勃欲望投降的“可耻之徒”。

可是爱上就是爱上了，因为爱排他，所以他不会等。

他撩开楚茉的校服下摆，校服大都做的宽松普适，绝不合身衬体，不过却为他提供了方便。

楚茉终于回神，可也再次失神。

思绪飘到了远方，到了某一天，温茗和她神神秘秘的对话。

“茉茉，你看不清自己的心啊。”

“怎么说，我怎么就看不清了。”

“你真的那么喜欢陈遇？他不适合你的。”

“那我适合谁？”

“向晏啊，青梅竹马，年下狗子，说东不西，满眼是你。”

“我有那么变态吗，他比我还小好几岁啊！”

“呵呵，你好好想想，到底是变态还是你不敢。”

是啊，自己究竟是怕了，还是…

答案她不愿去追寻，也不敢去追寻，至少不应该是现在。

在一个半明半暗的废弃教室，被莫名其妙夺走了初吻，现在那只在自己上身到处作乱，肆意点火的手好像也经过了自己的默许。

至少她并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