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看的流云髻,他打开一旁的匣子,拾起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手下的长发更显柔亮润泽,也让抚摸之人爱不释手。
苏衾张着一张小嘴,受宠若惊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天,她这是第一次扎这么好看的头发。
白湫盯着铜镜中未施粉黛却清丽蛊惑的人儿,喉结滚动,指节缓缓滑过苏衾的耳廓,接着抚上她的下颚,顺着那弧度一路往下,他几乎可以感受到手下细腻肌肤下大动脉的跳动,小小的脖颈他手掌轻松可以桎梏,如此脆弱不堪,也是如此地对他不设防备,一如梦中那般,他一手掐住小姑娘的脖颈,一手桎梏住她的腰身,肆无忌惮地用力冲撞她肏弄她,让她无处可逃,在他身下喘息呻吟,直至失去神志,离不开他们,成为他们永远的爱欲。白湫呼吸渐渐灼热,半晌才冷下,舒了一口气收了思绪,低头便可见小姑娘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浅色的红唇漾着清淡浅笑,天真而可爱。
啊,真是与生俱来的勾引之态。白湫嘴角微微地笑着,目光所到之处都带着几分不见温柔的欲望和侵略。
“为什么要给我扎这么好看的头发啊?”苏衾想什么问什么,虽然她喜欢,但是这个没什么必要,浪费师尊的时间为她做这个简直是大逆不道。
“今日拜师。”白湫薄唇轻启,发丝微动间一挥衣袖,将苏衾从座椅上抱到怀里,苏衾小小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开,好在白湫比墨染温柔多了,弄得她不疼,所以只是弱弱地说:“白湫师尊,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苏衾回想着昨日夜里遇到那名大哥哥,他说他叫竹修,是无尽山的弟子,还说二位师尊在什么殿在准备拜师大典。莫不是就是现在?苏衾心中紧张起来,身子也是有些僵硬,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再者说她不过是一介小小乞丐,实在不用劳烦二位师尊大费周折,愈发让她心中过意不去。
毕竟他们的宠爱与关心照顾让从未感受温暖的小苏衾有些无所适从,她一人清淡凄苦惯了,突如其来的安乐已经够让她欣喜感激了,别说其他兴师动众的待遇,总是太过,苏衾愁苦,那她一个小小乞丐该用什么来偿还呢?又如何偿还地起?
孩子总归还是孩子,心思总是格外单纯。
白湫单手抱着她,亦从隔间中拿出一套浅金色烟罗绫裙,除此之外,抹胸,里衣,绸袜,衬裤,可谓是应有尽有,而且尺寸亦是量身定做一般合适至极。
白湫轻柔而强硬制住苏衾一直乱动的手,也是直接无视了她说要自己穿衣的话。
“乖。”他柔着嗓子哄她。指节一挑便让小苏衾的亵衣尽落,小姑娘还小自是不懂害羞,只是觉得脑海中浅薄的男女意识让她止不住地有些抗拒,“白湫……师尊,我自己可以。”
白湫敛着双眸,掩去一片阴翳,埋头为她一件一件地穿上早已准备好的衣物,一直穿到脚上的鞋袜。他半跪在白玉地板上,垂眸轻轻托起苏衾的脚,捏着手下玲珑细致的脚腕,眸色一顿,指节忍不住用力,随即又松开,熟稔地替她穿上绸袜绣花鞋。好似做了千百遍一般,让苏衾禁不住心中愈来羞愧,怎么能让仙人之姿的师尊为她做这些呢?!
偏偏她还拒绝不了。哎,苏衾端坐在床榻之上低头看着白湫,浓密而卷翘的睫毛宛若鸦羽,在他白玉般的脸颊之上投下一片阴影,煞是好看。
苏衾再次感叹二位师尊的天人之姿,不禁愈来崇拜。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日后一定会好好听话,为师尊们做力所能及的事。
白湫将小姑娘抱在怀中走出寝宫,殿前院落空旷,莲池里的荷花含苞待放,莲叶翠绿欲滴,在风中微微摇摆,那莲荷粉红的花瓣荡漾着幽幽清冷的香,媚丽而优美,直至白湫走出双桦殿,苏衾还抬着头一直张望。
双桦殿在无尽山西侧一方巨型山石上修建,其一向面山峰奇谷,一向面高山瀑布,一向环水溪流淳淳,剩下一侧便是百阶青石台石阶通向无尽山其他宫殿。
小小的姑娘在白湫宽阔的怀中瞪着懵懂的双眼一路上四处乱看,昨日里她是昏迷了进来的,所以也没看到无尽山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如此便好奇的想要一探奇妙之处,趴在白湫的肩上眼睛都舍不得眨了。
浅浅的芬芳弥漫,白湫垂眸看向肩上乖巧的人儿,他知道那是少女清新的体香,夹杂着丝丝纯净的灵气简直让人心神荡漾,下意识微微侧头在小姑娘的脖颈间深吸了一口气,眉宇之间一瞬间染上情欲,不过一瞬,又被他压着下去消匿不见,只是眼尾处的红晕让人止不住臆想。
墨染和一众弟子恐怕在祯云殿已恭候多时,思及此,白湫手指掐决,衣玦微动,眨眼之间便消失在茫茫竹林中,往清静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