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勾引我的。」
于是你的罪名便从「得寸进尺」变成了「无理取闹」。
从那之后,他似乎就收起了之前的反对。当然了,他从未正式「同意」过,然而当你挑眉问他喜不喜欢,他却会眼神漂移,忍不住吞咽口水。
他其实是不讨厌的。
有时候你很难把面前虚弱的男人与初识时的冼江烟联系在一起,尤其是在床上。
双alpha分高下的事情也算寻常,像你们这样势均力敌的反而是少数。就是两年前,你家遭遇重大变故,他小心翼翼地迎合你阴晴不定的情绪时,也未曾这样配合过你任性的胡闹。
但是你其实也是不讨厌的。
新项目步入正规,其实并不依赖你日日出勤。索性江烟也辞去了工作,你经常留在家里陪他。
他不能去武术馆——为了挑战身体的极限,他们绝不服用抑制剂的——你便是他唯一的陪练。院子与天台都放了练习的器械,后来天台上有多了一只不透光的小帐篷。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打架打到一半,身体相缠汗水相溶,自然会寻求一些其他的刺激。
帐篷本来就小,他并不喜欢那些帮你完成某些动作的道具。用的时候倒是开心,偶尔脑袋昏了,还会管你叫声姐姐,但是做完就忍不住抱怨,说它们偶尔会卡着背。
「——可是做这种事情明明是我更累,你有什么好抱怨的?」
这话欠打,可你总是说。
因为你就是喜欢看他佯装生气的样子,然后就可以顺势从背后抱紧他,借着哄人的名义,毫无顾忌地贴紧他的身体。
在某次故意的拥抱中,你忽然从他背后听到了急促的心跳声——
「伪发情怎么也没个规律。」
你从背后脱掉他的衣服,看着他铜浇铁铸的后背,以及相连的臀……再分化带来的身体变化,意外地涵盖了生殖腔之外的部分。体脂率上升没怎么影响到身上的肌肉,却切切实实在这两团肉上施了魔法。
不公平啊,不公平。
七年了,你可从未在性爱中领略过他后背的风景。
臀部高翘地趴在床上,双手怀着枕头堵着嘴里的淫叫,剧烈的喘息带动身体颤动,每一下都动摇着他后背的铜筋铁骨。
你会把手放在他的泡泡般的臀肉上作为支撑,毫不留情地掠夺他的身体。偶尔撞击过于激烈,你因为高潮不得不缓下速度,他便转头讨你的吻——
「姐姐,亲亲我。」
不得不说这个姿势最是方便,向前俯身靠近他的嘴唇,在唇舌的交缠间动了温存的心思,带他转身便落入温柔的怀抱。
但是他毕竟处于发情的状态,肯定等不及。
「漫云,行行好,让我和你成结。」
于是你便让他把腿架在你的腰上,靠着他的肩膀,前后一同送他去了最高的地方。
身体完完全全地染上了彼此的味道。
不仅如此……
在冼江烟的精液落满你手心时,你似乎被那股浓郁的白兰香味蛊惑,就要伸头去咬他的后颈了。
你不是没有标记过omega伴侣,但是那次并非情非得已。前任的信息素是清爽的薄荷味道,永远都是绕在身上的轻轻一缕。咬破他的腺体是为了得到更多的气息,而这一次,你是被冼江烟的气味推着去做这件事的。
这个小动作自然是能被他察觉到的。冲完凉顺便泡澡,你窝在他的怀里,累得不像说话,静静地听他放纵的抱怨。
「……简直就和变了个人似的。」
新倒入的浴盐慢慢化开,浴缸里起了泡沫,看不清他的身体。
「七年了。」你带起热水冲上他的脸颊,「七年之痒,本来你也该出轨找新鲜了。」
自然也是故意想让他生气。打闹很快变成了亲吻,浴缸也成了一张不错的水床——等重新放水冲掉身上的新汗,你们甚至懒得回到房间,直接盖着浴巾睡在了浴室。
梦格外香甜,仿佛时间都为之暂停。
但是时间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东西。你没想到,第二天就发生了你们最严重的争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