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无所谓的态度而即刻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了片刻。

只是片刻，他目光就捕捉到正下楼的厉远，他立刻感觉牙酸头痛。

厉远，他居然忘了厉远！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撞，彼此心知肚明对方是什么企图。

“吃完了没，送你去上学，要迟到了。”厉远已经把厉寒的书包背上了。

“吃完了！”厉寒得了释放令一样，赶紧站起来跟着厉远走，从他爸令人窒息的氛围压制中逃开了。

教室里有点热，厉寒回过神来，感觉上衣湿哒哒的。

冬天穿得有点多，他用力把自己衣领拉开，偷摸低头往里面看。

贴身上衣被奶白的液体打湿，胸前是一大片奶渍。

明明早上洗过澡了呀，怎么回事。

厉寒疑惑地眯起眼睛细看。

他定住了。

两边浑圆鼓涨的乳房饱含着奶汁，竟然是不堪重负，多余的奶汁从乳尖中流出，流成了一道细小的奶河，洇湿了衣服。

厉寒看傻眼了，不是吧，他怎么流奶了——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他赶紧冲去没人的楼梯间打电话。

电话那头家庭医生说：“您应该是产奶了，极大可能是药物导致的。这种情况我建议您把乳房分泌物留存起来，去大医院或者寄给我检测一下，毕竟催情类药物确实是有一定副作用的。”

“产奶？可我是男的呀，”厉寒手机有点抓不稳了，“而且我根本不知道分泌物要怎么留存。”

“您的生殖器本来就有些特殊，产奶确实是有可能发生的。”电话对面咳了一声，“您试试用拇指和其他手指呈C型，沿着乳腺根部向乳头方向挤捏，挤到容器里就行。”

厉寒心里不是滋味：“我自己挤自己的奶吗？”

“您也可以让他人协助挤奶，或者您身边有挤奶器，也可以在专业人士指导下使用挤奶器，更方便些。”

厉寒呆呆地挂了电话。

掀开衣领看，奶汁流得更快了。

乳房像又发育了一次，浑圆如白馒头。

操！倒霉到家了！

厉寒不情不愿地去买了真空袋。

正好是一个大课间，所有人都在操场做操，厉寒一个人躲在厕所，上衣脱光了，开始“留存分泌物”。

冬天冷，厉寒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吐着冷气。

乳尖下面是真空袋开口，厉寒手指从大C逐渐捏成小c，顺着乳房根部往乳尖挤，软乎乎的嫩肉被捏成圆啾啾的团子，被人吮咬过的奶尖颤巍巍耸立着。

奶汁流动得不如他想象得那么快，他以为会喷出来。

挤了有几十下，厉寒手都酸了，终于把袋子装得鼓起来。

应该差不多了吧，厉寒摇晃了一下袋子，沉沉的奶白色液体。

大课间还没结束，厉寒穿上衣服，偷摸走出厕所。

他没发现一个身影一直跟着他。

厉寒趁教室没人，给储奶袋做密封，又不放心，在开口打了两个订书钉做标记，才小心地放进书包。

办完事，厉寒心情终于舒爽了些，上午剩下的课都认真听进去了。

中午厉寒去吃饭，李天祺非要跟他一起，被他拒绝了。

厉寒一想到上次李天祺视频打飞机的事情，就有点膈应，不知道这货心里在想什么，大概是发情了，跟泰迪一样，见人就耍流氓。

李天祺心里不爽，等厉寒吃饭回来了，开始故意为难卢越。

“卢越你吃这么多，也没见长高呀。就你这么点个子，还坐后排，是不是有点委屈你了。”李天祺站起来弯着腰，把头伸在厉寒跟卢越中间。

卢越放下手里油乎乎的午饭，难堪地用纸巾擦了擦嘴，求助的目光看向厉寒。

厉寒一个眼刀甩向李天祺，呼吸喷在李天祺脸上：“人家才十七岁就一米八了，最起码对得起天地对得起父母。像你？吃进去的最后都进下水道了，结果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李天祺听得入神，其实没听清具体内容，就知道厉寒差一点就能亲在他脸上。

他被骂了一顿，心里反而挺甜，于是得意地坐回去慢慢回味了。

厉寒趴下睡觉前，从书包翻出一袋湿巾，扔给卢越：“油渍用湿巾擦，比较干净点。”

卢越顿住，指尖跳动了一下，红着脸把湿巾完整收了起来。

下午放学他又去跟班主任请了个假，因为他晚自习要给住院的闻廷送饭去。

班主任拿着笔半晌不签字：“你这个月请了不少假吧？”

厉寒眼观鼻鼻观心：“嗯，我会注意学习的。”

班主任啧了一声：“我不是这个意思。听说高三那个出国了，你这小子不会是失恋受打击了吧？”

厉寒紧了紧手指：“不是，是家里一些事情。”

“那就好，学习才是首要任务。”班主任大笔一挥，厉寒拿到了签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