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肯定不愿意看到你这样。”
“我不去找他,他身上又没钱,又不会自己生活,他要怎么办!”厉远眼圈发红,疯了一样往门外冲。
吴姨伸手甩了他一巴掌:“你振作起来!把你们俩的公司做大做强,而不是像个疯子!找了二十天,这已经是极限了,你不如等一等。”
等一个奇迹。
厉远如万箭穿心,脸上火辣辣地疼,他定了定神,拿起手机拨给助理。
“打电话给孙总,明天开会,我回来了。”
毛毛发现情况很不对劲。
沙发被它拆成得只剩骨架,桌椅被它推倒,瓶瓶罐罐碎了一地。
然而眼前这个高大的两脚兽视若无睹,只是踉跄着走到冰箱,又打开一瓶液体咕咚咕咚喝下。
液体的味道很好闻,毛毛感觉晕乎乎的,脑海中全是快乐的回忆,回忆里有一个男孩遛着它到处玩耍。
毛毛突然有点郁闷,那个男孩很久没来看他了。
久到它毛都换了两次,男孩也没来过。
久到它快要忘记他了。
叮。
毛毛抬起头来,汪汪。
陌生的中年男女开门进来。
“看看你现在样子!天天醉得跟鬼一样,要是他还活着,看见你这幅德性,肯定离你八丈远!”
毛毛看见瘫倒在冰箱前的两脚兽木然地开口:“活着?”
“跟我们回家!”毛毛挡在中年男女面前,但挡不住他们把地上的两脚兽架出了门。
“姓闻的至今没出过你这样的痴情种,奇了怪了!”
他们走远了。
房间里顿时静悄悄的。
汪汪。
毛毛跟这个房子告别。
被两脚兽圈养的一年后。
它又变成了一只流浪狗。
厉远在一个慈善晚会上看见了姜家两兄妹。
“HY发展迅猛,短短几年已成为行业龙头老大,厉总你真是年轻有为,”有人敬了厉远一杯酒,话锋一转,指向姜时和姜倩,“那两位也是了不得,他们夺回新式际宝座的争权大战堪称经典,后生可畏啊。”
“您客气了。”厉远喝着酒,目光看向姜时。
姜时衣冠楚楚,觥筹交错间,厉远看见了他腕间的一块表。
他在厉寒手上看见过。
厉远走过去。
姜时抱臂看着他:“恭喜,HY上市了。”
厉远眼底晦暗:“你的表哪来的?”
姜时愣了一下,举起手腕:“情侣手表。”
“你别做梦了。”厉远嗤笑一声。
姜时把表带解开,露出斑驳丑陋的烧痕,烧痕上纹了一圈名字。厉寒。
“我很想他,”姜时摩挲着厉寒两个字,苦笑,“可我就是梦不到他。”
厉远手指捏紧,顿了半晌,他叹了一口气:“我也梦不到。”
“听说只有去世的人才会托梦,”姜时把手表戴上,“谢谢你没有给他办葬礼。”
“他一直都在。”厉远摸在自己心口,那里戴了一块玉。
这块玉差点被厉冬生抢去了。
“这玉是我送给他的。”厉冬生神色平静,目光却死死盯着厉远脖子上挂的一块玉,玉被修复过,但厉冬生认得出来。
“那又怎么样,它现在是我的。”厉远咽下一口菜。
吴姨在旁边看得焦心,怕他们又打起来,她故意说:“小寒的房间要打扫吗?”
“不要!”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这也是他们能在厉宅同住的原因。
厉冬生减刑,一年就出狱了,原来的人脉还在,他把冯强的部下整合了,重起了冯氏。
事业达到另一个高峰的同时,他的情绪却时常崩溃,只有回到厉宅,躺到厉寒床上,闻到厉寒留下的味道,他才能安然入睡。
厉寒的房间,不能打扫,轮流进入。
这是铁律。
厉冬生准备在这张床上睡一个长觉,睡意朦胧时,他看见厉寒电脑亮起了绿灯。
又是出国那小子在给厉寒发消息。
几年来从未间断。
厉冬生翻了个身,却没有拔掉电源。
因为这消息让厉冬生有一种感觉,感觉到厉寒还在。
他的宝贝从没有离开过。
「李天祺」:今天去隔壁州立大学比赛,我赢了。
「李天祺」:那几个白人得有两米高,但跑得没我快。
「李天祺」:猜猜我第几棒?
「李天祺」:嘿嘿是第四棒啦
「李天祺」:跟高二那次运动会一样,我力挽狂澜!
「李天祺」:真的,不骗你,他们现在叫我King Li.
「李天祺」:我是李皇对不对
「李天祺」:糟糕!是不是在骂我
「李天祺」:你帮我想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