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檀希尔摇摇头，佯装若无其事地笑着，但是他伪装地实在很拙劣，他的嘴角都在抽搐，甚至于连眼泪都愈加凶猛，“彪哥，我好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彪哥知道，彪哥也爱你。”

檀希尔踮起脚尖，勾着孙志彪的脖子吻住他的嘴唇。孙志彪也给与这个吻热烈的回应。

当两人从这个吻中撤离出来，檀希尔脸上的泪痕都已经干了。

“我要走了，下午还有通告。”

“走吧，彪哥等你回来。”

“好。”

檀希尔转身向外走去，努力控制着不回头去看，他怕这一看就再也狠不下心来。但他把门关上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回了头，他看着越来越小的门缝里，孙志彪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满满都是深情。

檀希尔一消失在孙志彪的视线，他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孙总，刚刚檀少爷去了宿舍，跟一个女人聊了一会儿。”

“知道了。”

孙志彪挂了电话，看着紧闭的门，面色平静地出奇。

希希，你不会让彪哥失望的，对吧？

门锁扣上的那一瞬间，檀希尔的眼泪肆无忌惮地倾泻而出，他无声地大哭着，脚步仓皇地朝外走去。

走地离宏远稍远些，他抚了抚胸口，平缓了情绪，擦干了脸上的眼泪，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

“你好，是北江分局吗？我找杜城。”

檀希尔约杜城在一家咖啡馆的包厢见面。

杜城一坐下就开门见山道：“你刚刚在电话里说，你要举报孙志彪组织卖淫？”

“是。”檀希尔的眼睛有些红肿，神情格外坚定，“我现在举报他，你能马上把他抓起来吗？”

“如果证据够的话，我可以马上申请拘传证。”

“好。”檀希尔将一些东西拿到桌子上，“这是我跟里面工作的一个女孩儿对话录音，这个针管里面还残留着孙志彪控制女孩儿的药物，这些证据够吗？”

杜城听了一段录音，又细细查看了针管，说道：“要申请拘传证的话，这些证据够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以为你们的感情很好。”

檀希尔凝视着那张跟孙志彪长得一模一样的脸，神情冷漠：“你是他哥哥，这些证据摆在你面前，你会假装不知道吗？”

“你为什么要找我？有了这些证据，你找哪一个警察，都是一样定罪。”

“因为你是他哥哥。”

“你觉得我会对他手下留情？”杜城嗤笑一声，拿起桌上的证物站起，“我得对得起我警察的身份。”

他说完未等檀希尔反应就转身离去，手还没碰到门把手，就听见檀希尔说：“孙志彪不是自愿跟着爸爸的，他是为了你。”

杜城动作一滞，回过神来依旧一句话都没说，开门出去了。

孙志彪被警察带走的时候，檀希尔也在现场。

孙志彪看着他，只是笑，什么都没说。

他一定觉得是自己背叛他了吧，檀希尔想，那为什么不骂他几句呢？也好过这样失望地看着他。

审讯室里，杜城将证据都摆在他面前，问他还有什么想说的，孙志彪颓唐地低着头什么都没辩解，半晌才说了一句话。

他说：“我把他保护地很好，不然他看见那些场面，所以他怕我。”

他说完，突然癫狂地笑起来，戴着手铐的手不住地捶打桌面，发出恼人的声响。

审讯室的另一个警察想出声警告，却被杜城阻止了。

这副场景，杜城是预见过的，他曾经无数次明里暗里提醒过孙志彪要收敛点，孙志彪现在这样，他一点也不意外。

最后一次作为哥哥，他规劝道：“迷途知返还有改过的机会，好好在牢里接受改造，出来以后做点正经事吧。”

孙志彪猛地抬起头，目光狠戾：“你一定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多伟大的事情吧？你是他们的救赎，那我是什么？！那我孙志彪是什么！跟我睡了这么久，口口声声说着爱我的人可以毫不犹豫地背叛我！跟我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哥哥亲自审判我！你们对我真好啊！改过？呵，改过…你们最好别让我有机会出来…否则，”他挣了挣手铐，继续道，“只要我还有一条命在，我他妈陪你们玩到底。”

杜城叹了一口气，不再做无用的劝导，只说道：“有一个人还想见见你。”

当檀希尔坐在孙志彪面前的时候，被他充满恨意的眼神逼迫地抬不起头。

“怎么，不敢看我啊？”孙志彪慵懒地靠着椅背，要不是他手上还戴着手铐，檀希尔几乎以为他还坐在宏远的沙发上，他嘴角依旧挂着肆无忌惮地笑，“小东西，你真的把我害惨了。”

“彪哥……”

“什么时候跟杜城勾结在一起的？有没有跟他睡过？感觉怎么样？”

檀希尔还未开口，杜城先听不下去了：“孙志彪，这是在警局！”

“干什么，这就心疼了？”孙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