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何觏昕从上俯视着张岫朗眼中的光像是有思索,不过更多的还是冷漠。
“好的,我一定好好待着等你。”
张岫朗点点头坐直身体,甚至手掌都放在膝盖上来显示自己的乖巧,何觏昕又深深看了他一眼。
“那你一定要好好在这里待着,可千万不要随便走动,嗯?”
说完就大步向外走去,伴随着“咔嚓”一声,清晰的告诉张岫朗,这门被锁上了。
“你待在这不要随意走动,这是什么父子情深,”
从床上站起来,他当然也不会如此坐以待毙,向着窗台走去,只是那黑雾并不只是机械系的绘画那样简单。
它从画板前站起来,原本平滑的轮廓开始发射出毛刺,让张岫朗根本无法接近,甚至看不见监视的人。
张岫朗试探性改变姿势,只是黑雾就那样站着,就像在思考什么,并没有多大的动作自然也无法引起下面人的注意。
还挺聪明,张岫朗只能在房间扫视,等着就等着吧,就接杯水而已,又重新坐回了床被,这个房间除了画作的位置也只有这里可以坐着。
“嘀嗒,嘀嗒”
张岫朗目光呆滞的看着墨绿色墙上的圆钟,上面的秒针转动的声音,在这个房间格外明显。
腿坐的有些麻,张岫朗站了起来,这都已经半个小时了,人却没有回来。
那就说明他留自己在这个房间有其他的目的,出去的门被锁住,窗台不能去,张岫朗手掌贴在墙面慢慢摩挲,所以关键会是在哪呢?
他停留在钟的正下方,蜷起手指试探性敲击,空旷的声音,显示这是一道暗门。
伸手拍了拍,是用木板做的,并不结实,张岫朗也难得思考有没有钥匙的事情,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让他有些暴躁。
“不好意思了。”
张岫朗摸了门两把像是在安慰他,微微后退一步,一脚踹向暗门,中间直接破了一个打洞。
看来还需要一些辅助,张岫朗伸手将头发向后抹,却有掉落,他随意的握住门下的画框,高高举起用力将门给砸开,起码是他可以通行。
他脚跨进去一步,伸手在墙上摩挲,还好还有灯,黑暗给人很多未知的恐惧。
紧贴着墙,这个房间像是专门来存放何觏昕画作的地方,只是连片的画都被白布覆盖。
“所以这就是想要给我看到的?”
张岫朗没有任何犹豫将白布扯下,入眼的画作让他有些恶心,抿嘴压下干呕。
眼前的画作基本还原了死者去世时的惨样,和张岫朗看的照片最不同的是,死者的脖子并没有被割下,所有人的视线就这样牢牢锁定画作之外。
将目光侧向一边,这真是给人很大的心里压力,突然的冷光,让张岫朗浑身肌肉绷紧,飞快向后撤。
“好可惜,”
何觏昕握着刀,一点都不像刚刚下了死手的人,他站直身体,手指在画作上停留。
“这些都是我在看见他们的时候就想象到的画面,画得很好吧,不过很可惜没有你呢,”
“所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在找一个人,我很喜欢他,所以要杀掉他,我之前一直以为会是你,”
张岫朗的手握住身边的一个画框,对于这种畸形的爱恋并不能理解。
“爱一个人然后把他杀掉,大概也能明白你喜欢的人为什么不喜欢你了,”
何觏昕看过的面色不虞,只得到张岫朗的一声轻笑,他接着问道,
“所以为什么没有我呢?”
何觏昕有些愣神,低声呢喃着,“是啊,为什么没有你呢?本来都想给你一条活路,不过,谁叫你碍了我的事情,那你还是去死吧,我会尽量温柔一点。”
“谢谢,不过我不大需要,”
握紧画框用力向窗面敲击,张岫朗只感觉自己的虎口被震的生疼,也只是让玻璃出现裂痕。
“啪,”又是一下,从张岫朗敲击的部分像是蜘蛛丝一样延展开,只是何觏昕也袭击上来。
张岫朗后退一步,这人是真能处,有人是真杀,还好随着气温再一次下降,他换上了一间羽绒服,刚刚那一刀让鸭绒在空中飞舞。
微微侧身,最后一击,玻璃终于应声而碎,只是木制画框的毛刺也在张岫朗的手上留下它来过的证明。
没有什么好说的,也顾不上玻璃的锋利,张岫朗握紧窗框就要往下跳,不过是两层楼,应该也摔不死。
只是在第一步他的动作就被制止,何觏昕拉着他的衣服显然没有预料他的举动。
“不好意思,我觉得我们不合适,还是分开吧,”这个时候也顾不得气温,将衣服一脱,露出里面淡薄的单层,张岫朗手掌被割破,血液潺潺下流。
“唔,”
何觏昕力气极大的用手肘圈住张岫朗的脖子向房间拉,只是张岫朗及时把住窗沿。
“你别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