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就像这里根本没有人。
不远处一户人家立在门口的稻草人翻倒在地,地上泥土有拖拽的痕迹,那痕迹蔓延一段就消失了。
许未熙望着痕迹消失在漆黑的巷子,回头找陆北辰寻求安全感。
“怕?”他一路上都表现得挺冷静,陆北辰却觉得他有点不安。
“有一点。”许未熙这时候也没什么心情端架子装风流才子,折扇紧紧握在手里,可怜巴巴看着陆北辰,像个胆小的猫咪。
陆北辰走近握住他空着的手,拉着他走进巷子。
许未熙夜视不差,转进巷子泥土变得湿软,不再有拖拽的长痕,变成了无数凌乱的脚步,这些脚步都朝着同一个方向。
他们一路跟着,到了树林边。
吹了一阵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林子里鼓着一个个土包,杂草丛生,点着烛火,印着被吹动的树叶,像是鬼影子摇晃。
是乱葬岗。
“我们……要进去吗?”许未熙离得更近了些,几乎整个人和他贴在了一起。
“你在这等我?”
许未熙立即摇摇头,攥紧他的手。
陆北辰转回头,止不住地笑,却不想让他看见。
树林传出轻细的说话声,十分有规律,似乎是许多人在齐颂着什么歌谣。
走近一些,就能看清了。
漆黑巨大的墓碑前跪着老老少少几十人,嘴里不停念叨着,向着墓碑叩拜。
“他们在说什么?”
许未熙摇摇头,“听不太懂,像是一种民族语,说些祈福之类的……”
许未熙坐在树上,全当热闹看了。
跪拜许久过后,匍匐着的人们才相继起身,为首的两个男人指挥着抱着贡品的村民把东西放在地上,随后一群人才离开。
“北辰,那个地上的……”烛火摇曳险些被风吹灭,暗处有些看不清,但是那东西许未熙越看越眼熟。
“像是宣问云带着的包袱。”
等人都走完,许未熙着急地从树上跳下来,捡起地上的包,原本白色的小包袱沾满泥土,变得脏兮兮,许未熙拍掉上面的泥土,看清了包袱角上绣的莲花。
“他们来过这儿?还是说……”
两个人心里都隐隐有些不好的猜想,他们走南闯北这些年,离奇的事情见得也多了。
“碑上似乎有字。”
许未熙拔起插在地里的蜡烛,凑近了石碑,手指划过上面的凹陷,辨认着这些字。
“故友封圩之墓,其祖上数代都是道士,到他这一代已逐渐没落,后来他到了封门村……”
整个封门村没有一个姓封的,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凡是姓封的到了这里,七日之内必死,没取名的小孩子,父亲姓封的,同样难逃一死。
这个道士到了这里,了解了这里的事情,决定帮助村民解决这个事情。
祖上是道士,这个叫封圩的却意外的不信鬼神,他认定是恶人做坏事。
他在屋里布了法阵,不为捉鬼,只为钓鱼。
等了五天,也没见有人来。
只是白日里会有个姑娘担心他,会一直给他送饭。
姑娘母亲姓封,也死掉了,这么关心他,也是希望他可以抓到作恶的人。
封圩奇怪,为何姑娘说是“人”?
姑娘说她并不信鬼神,但作恶之人太过厉害,丝毫找不着破绽。
封圩没想到这样的村落里还有姑娘不迷信,两人谈天说地,聊风花雪月,一时间竟觉得心意相通。
第七日那晚,姑娘进了封圩的院子,说想同他一起抓住那个人。
封圩答应了。
封圩和姑娘在院子角落里蹲守着,一直到天亮也没有旁人出现,村里的人早起来找封圩,眼见着封圩还活着,兴致冲冲地以为他已经捉到了恶鬼,诅咒已经破除。
事情算不上解决,封圩却没有在这里的必要了,于是他当晚就准备离开。
在他离开前,姑娘却对他吐露心意,最后封圩现在了留下来。
他在这里住下来,同那姑娘结了婚,两年后姑娘怀了身孕。
孩子出生当日,全村人都来吃喜酒,共同祝贺这个不受诅咒的孩子。
可是孩子出生七日当晚,封圩一家人都不见了。
村民四处找寻,终于在后山此处找到了在挖坑的那位姑娘。
姑娘满身是血,地上是封圩的尸体。
姑娘疯疯癫癫的嘀咕着,说她马上就要成功了,他的封郎终于要复活了。
“我只是路过这里的他姓郎中,村子位于国与国交界处,说的并不是正经楚国话,封道士因走遍神州,见识广博,会说这儿的话,我初到此尚依靠封道士替我传话,如今我也差不多能听懂一些了,询问过后便得知了前因后果。”
原那姑娘十六便嫁了人,她丈夫姓封,是个猎户。
可怜不幸降临在了这对新婚夫妇身上,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