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清的尾巴拼了命收了回去,但是耳朵,他真的无能为力,怎么收也收不回去,昨晚上还在焦愁该怎么办,现在看起来倒是一点也不关心了。
“帽子。”陈亦书给他戴上,“耳朵别动了,一会儿该掉了”
这是一顶很舒服的针织帽,柔软的面料也不磨耳朵。张怀清乖巧地把耳朵往后压,好让帽子看起来别无二致。
“行了吧?”他的眼睛和头发全都变了回来,淡色的眼眸也同样摄人心魄,这样乖乖地看着陈亦书,杀伤力巨大。
“啾!”陈亦书没忍住,亲了一口。
“行了。”
这人真他妈矫情,出门还要早安吻。
张怀清心想。然后跟着矫情的人一起出了门。
本来就经常旷课不来的张怀清就算连续消失了几个星期也没人注意,倒是陈亦书,三好学生的他就算请了假现在出现在班级里也引起了不晓得轰动。
“班长,你怎么请假请了这么久啊?我们问老师她也不和我们说。”
陈亦书照旧礼貌微笑,答道:“去和我伴侣办Omega归属证明了。”
一旁看笑话的张怀清身子一僵。
我操!?这个逼不会说出来吧?!
前桌和张怀清的反应也差不了多少,甚至比前者更恐惧。
“归…归属证明?”女生结结巴巴,天大的八卦从天而降。
“嗯。”陈亦书没有说下去,吊着胃口任女生遐想。
“是…是谁啊?”她还是太好奇了,非常冒犯就问出了口,随即她连忙摆手,一口一个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冒犯到你真的不好意思!对不起!”
“没事。”这时候陈亦书倒是表现的大大方方,张怀清鄙视地撇起了嘴。
“我爱人不让我说,所以抱歉不能告诉你。”
张怀清内心抱头尖叫。
救命啊!来个人堵住他的嘴啊!
上午连着上了三节课,有三节半张怀清都在打瞌睡。加上早自习。
陈亦书不理解他是怎么在这么吵的环境下睡着的,但也没有叫他。
反正自己都会,回家再教他好了。
临近中午,在最后一节课上课前陈亦书被叫去了办公室。等他再回来时,张怀清位子上已经空荡荡的一片了。
几乎是一瞬间,陈亦书内心扭曲的想法驶入脑海,他捏皱了怀里抱着的试卷,一遍又一遍给自己强调追踪器没有提醒他,张怀清还在这里没有走。
片刻,他冷静坐下,等着上课铃响之前门外出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但是直到上课张怀清也没有回来。
陈亦书篡紧手指,强迫自己再等一会儿。
老师注意到了张怀清的空位,自然以为这名学生又旷课了,他拿起试卷讲了起来,问都没问一下张怀清的去向。
学校后门处。
几个吊儿郎当的混混双手插在兜里挑衅着张怀清。
约架是他们干的,张怀清当然奉陪到底。
“嘁!上次你打完我兄弟就玩儿消失?今天终于给我回来了,看老子这下不弄死你!”
张怀清嗤笑着,搞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打架前都要叫几声。他快速冲过去,趁着对方还没来得及反应抓起对方的手臂给了一记漂亮的过肩摔。
“啊啊啊!!”
刚还在挑衅的人现在就躺在地上捂着屁股哀嚎。
“他妈的废话真多,要干就一起上啊?”
旁边的两个小混混相视一眼,齐齐冲了过去。
“报告。”
“讲。”
“上厕所。”
陈亦书举手请假,老师对他印象一向很好,爽快同意了。
“砰!”黄毛混混被甩在墙上,嗷嗷呜呜的抱着肩膀痛叫。
“呵,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张怀清擦了擦鼻血,准备回去。
身后突然袭来巨大的推力将他退出门外。带头的老大突然跟诈尸一样扑在他身上。
张怀清将背上的人扒下来,鼻子却闻到了一股陈亦书的味道。
他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周围的混混看他突然卸了力似的,都瞅准时机一拥而上。张怀清被他们弄得连着退了好几步,身上的反应越来越不对劲。
他耳朵好痒…脖子也一阵阵的发热。
混子老大看他帽子一动一动的,挥手扯下了他的帽子,一对雪白毛绒的耳朵出现在眼前,把他们都给弄得懵了半天。
“操,这家伙是个猫!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都变得混沌起来,张怀清动了动身体,遭到了一轮拳打脚踢。
那人说“他还是个Omega!?妈的操起来肯定爽!”
“滚开!”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力气,挣开束缚抖着身子跑了几步,他用最快的速度摸出陈亦书给的手机,对着快关键按了几下。
电话拨出,打给陈亦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