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都没有了,身体很累,心里更累。
要说频繁的性爱让林觅疲惫耻辱,那被季萧频频射进不知是否会受孕的宫腔才真的叫林觅恐惧万分。
第二天他趁着季萧没来烦他,特意选了家离学校和家都很远的药店,公交地铁换乘了一个小时到了目的地。
他带上口罩和棒球帽,深呼吸了好几个来回就走了进去。药店里的生意基本上没有红火的时候,果然一进去只有两个药剂师在,一个昏昏欲睡地打瞌睡,另一个在旁边坐着追剧。
“咳,”林觅清了清嗓子,有些踌躇,“请问有避孕药吗?”
此话一出那个追剧的还有打瞌睡的一齐抬起了头,两个人看长相应该都是三十多岁,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说道:“有啊。等我给你找找。”
林觅感激道:“谢谢。”
不一会儿就重新走回柜台,在玻璃柜台上放下一盒药推给他,“喏,72小时有效。”
林觅道了谢,手机扫码付过钱就把药塞进了自己书包里,往外走去,前脚踏出自动门就听到身后有个女人说:“还是学生吧,啧啧,现在小孩子都这么喜欢乱搞。”
“可不是,暖男戴套,渣男吃药呗。”
“哈哈哈,精辟,人看着白白净净的,真看不出来。”
“哎现在小男孩心都脏得很……”
林觅停在门口,身后自动门缓缓关闭,两个长舌的女人细碎的对白也被隔绝在身后。
他不停抠着自己的厚外套的衣角,面对着青天白日的大街,背对着不知名的药店,棒球帽下的眼睛一片湿润。
周一,早读。
季萧破天荒来的比他还早,林觅一来就被他叫住:“你昨天去哪儿了?”
季萧翘着二郎腿,问问题的时候眼睛没有看他,只是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的回答。
林觅心情沉闷,硬邦邦道:“这也要汇报?”
季萧蓦地抬眼,虽说是自下往上,却有着十足的压迫感,林觅一阵头皮发麻,不情愿道:“药店。”
季萧莞尔:“你不说,我也有的是办法知道。”
林觅沉默。
“去药店干什么?”
“买消炎药。”
“去那么远的药店?”
林觅一大清早就被人审刑犯一样逼问,再好的脾气都会烟消云散,“我恰巧在那里不行吗?这也要管吗?”
林觅语气急促地说完就后悔了,他现在真的不想惹怒季萧这个双重人格的神经病,因为不管怎么样倒霉的都是自己,他小心翼翼地像扭头看季萧是不是发怒了。
没想到季萧先一步凑过来,换上了那副林觅不陌生的暧昧的腔调:“肿了?就为这个生气?你又不是没在我面前尿过。”
林觅瓷白的面皮顿时涨红了。
季萧是真的有病。
那段时光是林觅此生最耻辱最不堪回首的日子,高三的上学期的后半部分,天气渐冷,气温骤降,他和季萧之间的羁绊却越牵越深。
期中考试之后的家长会季余旻大驾光临,还当着全班同学家长的面把林觅夸了一通。自此班上同学大部分都觉得两人关系不错。甚至林觅参加数学竞赛季萧都陪着,弄得林觅和江原在一起考试却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林觅拿了一等奖,季萧带他去吃饭,当然又是以做爱收尾。
季萧就像一个真正的双重人格患者一样多变,但是大多时候他都是那个暴躁的、耐心不足的、对他有着莫名占有欲和掌控欲的阴晴不定的季萧。
他们最多的做爱地点在学校空教室、厕所,还有季萧的家里,甚至有两次差点被季晟撞到个现行。林觅还是讨厌他,季萧就把他赶出家门。
他最惨痛的教训是他找班里第二名,那个和他坐了半天同桌的男生借笔记,就这么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被季萧看到后阴沉着脸硬生生揪到酒店,林觅的身体渐渐习惯了粗暴的性爱,被季萧录下了整个过程,他羞愤欲死。
还有一次就是季萧看到了他的钥匙,上面挂着一个圆滚滚的羊毛毡的小柴犬,是乔巧送给他的。那个女孩子后来还找过他,他婉拒了,不谈喜欢,他这样的身体,和季萧之间肮脏不堪的关系,怎么敢坦然地接受别人纯瑕的爱慕。
林觅痛恨高潮时的自己,让他心神不宁,让他在做卷子甚至上课的时候都会想起来那一幕幕一帧帧不堪入目的画面。高潮带给他的快乐是什么都无法比拟的肉体上的舒爽,但是无法消弭他对此的憎恶。
他对季萧亦是如此。
那次季萧没有当场发作,反而等到事后把他压倒扒了个精光,那一次差点没把林觅干死过去,季萧像疯了一样狠狠奸淫他,不同于两人初次清醒着做爱的时候,季萧越来越熟练的污言秽语雨点一样砸在他身上。
“看看你屄里喷出来的水,不如你和她比比谁水多,你肯定能赢。”
“这么喜欢这个破烂玩意儿?要不要我做个几把形状帮你堵住止止水?”
林觅哭得嗓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