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季萧面对面坐在那张小桌前,气氛也许不算融洽,但是季萧会一直说话。有时候他觉得好笑还要压下嘴角来,好像不笑出来就赢了……
如果他没被抓到这里来,他会让季萧进家门吗……
可现实是:
“草,我还没搞过名牌大学生……”
粗嗓门还没说完就被金发女打断了,“哇真讨厌!他那天晚上是不是跟个挺帅的哥哥走的?那可是我理想型啊真的很帅,我盯了他一个晚上耶,要不是你们要我去找那姓江的,我已经把他钓走了,怎么帅哥都是gay啊?超恶心,无语死了。”她走进林觅,看了眼他狼狈不堪的脸,尖利的指甲重重戳在林觅脸上,“长得真他妈丑,没胸没屁股,都看上你什么啊……”
徐二哈哈大笑起来:“别急,等拿到钱要什么样的哥哥都给你找来,插屁股的你也别惦记了,说不定身上都有病。”
粗嗓门立刻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林觅感受着自己像个物件一样被人打量着,平生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想死。他搞不懂,难道就因为他比别人多一点轻信多一点不忍心多一点愚蠢就活该遭受这些吗?命运就一定要把长出来的枝条修剪的干干净净鲜血淋漓才满意吗?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后面几个小时林觅毫无睡意,空洞的胸腔里被风吹得呼呼响,他知道花臂男已经给江原下了最后通牒,他也知道江原没有来赎他的打算。
从花臂男三人越来越暴躁的谈话和对他越来越粗鲁的动作就可以看出,江原没有妥协的意图。那家酒吧似乎不止是值钱,暗地里还有见不得人的交易,涉及着这个城市的黑暗地带,其中的金钱价值远不止几百万可以估量的,所以江原没有松口的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金发女骂了几句说熬夜对皮肤不好要到车上睡一觉就出去了。粗嗓门叫赵刚的男人似乎耐心快用尽了,越来越暴躁,“操,要不老子先把这小白脸上了,你再砍下他一根指头给江原看。”
徐二脸色阴沉,没有作答,他哥死了之后他也被帮派踢出来了,但对江原还是略有耳闻,江原的手段非常毒辣,比他爹有过之而无不及,要是真把他的人动了,他不敢保证他们还能全身而退。
赵刚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徐二额上青筋暴起,暴怒道:“你妈逼的能不能别吵了?!除了草屁股你还能干点别的吗?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大粪?你要把他上了到时候被姓江的抓到找几个非洲佬插烂你的菊花你信不信?!”
“妈的你牛什么牛?!人都绑来了还怕他怕的耗子见猫一样,贱不贱啊?!”
林觅拼命把自己蜷缩起来,似乎想把自己缩成婴儿大小,离这些人越远越好,他不住地颤抖,脑中杂乱不堪光怪陆离,他会被强奸吗?他会死吗?如果死了他妈妈怎么办,把他养到二十多岁,他就这么死了,谁给他妈养老?他快崩溃了,他不想死,他想活下来,然后离所有人远远的,最好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两个绑匪吵了一会儿之后都哼哧哼哧喘着气停了下来,赵刚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冲动了,做到一边点了根烟,说:“等着呗,姓江的要真喜欢这鸭子就得舍得那点钱。”
徐二沉默着点了点头。
时间飞逝,在林觅涣散的瞳孔里又似乎被拉得无限慢。十二个小时不知道过了多久了,似乎刚开始,又似乎已经结束了,也许他已经死了。
面前的那块地面上渐渐出现了光亮。
黑夜褪去,黎明即将带来审判。
随着徐二的一声怒吼两人同时暴起了,“妈逼的!妈逼的!姓江的真是他妈的有本事,自己的人都不要,那几个臭钱都舍不得出?!妈的!!”
赵刚也骂了起来:“我操了,早知道应该把那个婊子抓来,这小鸭子江原根本不在乎。”
徐二眼眶充血,眼珠里布满了血丝,彻夜未眠加上烟草熏染,他神色疲惫不堪但十分吓人,他死死盯着躺在地上似乎没有了呼吸但抖如筛糠的林觅,最终重重开了口:“赵刚,你现在把他上了,我出去拉个尿,回来就把他手指剁下来给姓江的寄过去。”
赵刚本来愤怒到极致的脸庞突然一松,旋即笑得无比淫邪:“老子没那么快,你再抽根烟吧。”
听到这里,林觅好似再次接触到水的鱼猛地剧烈挣扎起来,一天一夜蓄起的力气似乎都在等着这一刻,但是他的力气在赵刚健壮的躯体压制下毫无反抗之力。
徐二翻了个白眼,刚准备出去,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把两人都吓了一跳,徐二骂了一句:“这臭娘们搞什么一天到晚一惊一乍的,老子去看看,你快点完事,天要亮了。”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
这时候,明明是绑匪的花臂男的离去都似乎成了最后一线生的希望被抽去了,林觅发出阵阵悲凉的呜呜声,蠕动着往后挪想要离面前这个面目可憎的恶心男人,他眼里是快要崩裂的仅存的少得可怜的希望。
赵刚一边猴急地脱裤子一边伸手来抓林觅的头发,撕掉了他嘴巴上的胶布,嘴唇被撕开一道口

